么对付,它家宿主总能一击毙命。
褚长溪笑了笑,戳它脑袋:“快冬至了。”
他们此次下凡是为过冬至,吃饺子的。
因下来早,在人间过了许多日了。
……
湮烬之一时一刻也不愿浪费似的,夜深了,还拉褚长溪去街上吃酒。
夜里满城花灯。酒楼里人不还不少,冬至前一日,城中更热闹。甚至还瞧见意想不到的人。
白虎几人在旁边一桌。瞧着走进来一行仙门子弟,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便用手肘拐青龙一下:“谁呀?那里面有谁?帝君怎么那个眼神?”
青龙跟帝君下界,理当清楚。
他收回目光,说:“有……小仙君……哥哥。”
“什么?!”
见白虎一副被雷劈的神情,青龙心道:小仙君化身小公子,骗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呢。
白虎震惊地回不过神,瞧着那等凡人,实在无法接受,小仙君能喊那里面谁为哥哥:“你在说笑?老子当年好话说尽,威逼利诱,都没换来一声哥哥,就那谁……凭什么让褚长溪喊哥!”
青龙道:“因为你没用。”
白虎道:“你才没用!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都没用!”
青龙呵呵,刺的白虎要揍他,但碍于帝君在,只好拿着酒杯往青龙嘴里灌。
这里动静自然也引起了那行人注意,闻怀景看过来,就愣在原地。
“哥哥……”湮烬之不明所以重复念了声,眼神没从闻怀景身上移开。
褚长溪漠不关心,冷白侧脸,手指漫不经心捏着杯瓷,唇上沾一点水光,被桌上烛火晕的更红。
他眼睫垂着,一点点情绪疏疏,都鲜艳生动。
忽然旁边走来一身影,伸手拿过了褚长溪手里的杯盏,褚长溪微微疑惑,旁边一尊煞神,他不认为闻怀景有这个胆子。抬头望去。
蓝衣白缎,手中玉剑,来人没看旁边湮烬之,或者说是直接忽略,捏着那杯酒盏,道:“明月涧,雪峰来,许久未曾喝过了,不知公子可否请在下喝一杯?”
长身玉立,丰神秀彻,来人眉眼温雅,诚恳意切。
他身后还走来一人,看似苦恼的挠了挠头:“我若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公子………信吗?”
褚长溪:“………”
褚长溪看看两人,没说什么,重新拿了两个空杯,倒满酒,推过去:“请。”
看着旁桌三人像是不当帝君存在,就坐下喝酒,白虎惊呼:“那俩人又是谁啊?”
青龙正了正衣衫,道:“看不出来?”
白虎眼神不善:“会打起来吗?”
玄武道:“帝君若想阻止,他们找不过来。”
“那倒是。”
来人声音温润,眼神也如风和煦。
但褚长溪能感觉到他紧绷情绪下的紧张。
他看着褚长溪,看的久了,神情都有些怔住,舍不得移开。
褚长溪戳系统翻乾坤镜,放下酒盏,道:“南海祸蛇一事解决了吗?”
檐下落了雪,映着灯笼红光,雪沫沾了他的鬓发,在他抬眸望过来的瞬间,就是那一眼,无关风月,容泽想,他来此就是为了这一个目光了。
“解决了,”容泽与几年前变化不大,君子如玉,眉眼含笑,轻巧说:“顺道来看看你。”
褚长溪又给他倒酒,每一人都在走自己的路,他点头,眸里映着酒水,很是亲近。
“我很好。”
“我知道,”容泽一笑,瞥瞥他身旁一人,很快就移开了,情绪没什么改变,“你好,就好。”
褚长溪有喜欢的人了如何。
褚长溪喜欢了个魔头又如何。
只要褚长溪觉得好,就什么都好。
“喝完酒就回去。”褚长溪倒空了酒壶。
“好,”容泽道,“明日冬至了,不知可否一同——”
话未说完,被一声轻笑打断。
一直被忽略的人此刻弯了下唇角,冷淡的笑意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这难得平静聚在一起的时候。
一同什么?
他可以容忍很多,直到这句侵犯了领地似的突然发难。
他将褚长溪一只手握在手心,对在场两人发话:“今夜已晚,恕不奉陪了。”
如今的人气场实在强大,莫测的威压,轻轻一落地就能让人动弹不得。他法力压人,说话也如居高临下。说完,旁边桌明显来处非凡的四人便站起了身,跟在他身后站着。
【系统很是兴奋跳过来:真要打起来?】
褚长溪:打什么打。
褚长溪似乎叹了口气,窗外飞过来的雪花将他身形落的清透,虽是幻化的容貌,但举止还是记忆中那人。
他起身拉着湮烬之向外走,头也不回对身后两人说:“再会。”
湮烬之似乎才满意了,收了一身血腥的杀意,墨玉冠矜贵,悠然像人间帝王。
“你还记得自己是天界帝君么?”褚长溪出了酒楼问。
湮烬之闷声道:“不太想记得。”
酒楼檐下,雪花飞落,褚长溪松开手,侧立一边,在错落的光影里,不再开口,眼里如高空冷月落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