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现成有人给检验了,质量绝对过硬。
大家各怀心思,正在等天亮,只听一声深呼吸,长凳上传来一声长笑。
“好酒!爽快!”
武松面色如常,从长凳上一跃而下,整整衣服,找到自己的戒刀。
“梁山果然藏龙卧虎,是我先前小瞧你们了。晁寨主,吴军师,武松给你们赔个罪。”
说毕,深深一拜。
晁盖可不好意思接话。论拳脚,全山没他对手,最后还是靠喝酒赢的,也没太大意思。
吴用赶紧回礼:“不怪不怪,武一郎不仅武艺高强,酒量也是惊才绝艳,堪称天下第一,令我等刮目相看啊。”
军师没那么多心理包袱。只要遵守规则,公平合理,怎么赢都是赢。趁机挤兑一下。
一群小喽啰簇拥上来,伺候武松梳头洗脸。知道这是武神酒神,赶紧巴结没坏处。
面对这种吃里扒外、见风使舵的恶劣行径,晁盖也只好翻个白眼,装没看见。
武松摆脱一群喽啰,笑一笑,目光一扫,跟阮晓露打招呼。
“武松自诩会喝酒。没想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真人不露相,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他语调真诚,直来直去,一点也不觉得丢面子,说得阮晓露特别不好意思。
“这个吧,”她嗫嚅,“其实……”
“吴学究倒是说对了一句话,”武松道,“论酒量,天下一一,便是你我。你若不嫌弃,往后叫你一声妹子,行走江湖,多多照应。”
他坦然一言,旁边人听得愣了,随即炸开锅。
义结金兰呐!跟武松啊!
当然,倘若击败武松的是哪个梁山好汉,按绿林习惯,两人不打不相识,握手言和之后,结义做个弟兄,顺理成章。
但是武松眼光高,只跟让他服气的人结拜。点名一个小姑娘,等于臊了梁山全体。
一个络腮胡喽啰不识时务,小声“啧”了一下。
但也有明白的。林冲低声催促:“阮姑娘,快拜快拜!有谁手脚齐活的,快去取两把香来!”
以后有这么个人罩着,江湖上横着走哇!
阮晓露还有三分酒没醒,晕晕乎乎地摆摆手。
“你——先别冲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竖起个食指,摇头晃脑地道,“其实你喝的那酒,是蒸馏过的烈性烧酒,一碗相当于我手里十碗。普通人一两就晕,半斤就倒……”
她一边说,吴用一边急,绕到武松身后打手势,意思是小姑奶奶,你别没事找事啊!
阮晓露不理会:“……咱俩这比试本来就不公平。你没啥可惭愧的。我也没那么厉害。”
武松早就喝出来那瓶里的酒醇香无比,但听到“一碗相当于十碗”,还是十分惊讶。
“世上有那么烈的酒?”
阮晓露笑道:“原本没有,昨天刚有的。”
“哪里买的?”
“自己造的。”
“何谓蒸馏?”
“一会儿带你去看。”
齐秀兰在旁边挺起胸脯。
有句话说得好,你没法在所有时间门骗过所有人。武松又不是傻子,要是等他自己醒过味儿来,她这后半辈子别想安生。
不对,有没有后半辈子都另说。
还不如直接捅破,做个诚实的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那酒可是你自己从我手里抢的,不是我给你塞的啊。”
武松脸色微黑。这姑娘一开始就设计好剧本,故意让他起疑换酒,自己给自己挖个大坑。
可是他当时也有思想准备——瓶子的酒更烈,能烈到哪去?村醪的两倍?他自知酒量惊人,跟一个姑娘对垒,让人家喝烈酒,自己喝寡酒,算什么本事?不如换过来,就算吃点亏,也能赢她。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世上竟能有烈过村醪十数倍的烧酒,简直就是液体蒙汗药。
武一郎纵然英明神武,见识广博,也受不住这跨时代降维打击。
武松低声笑了好一阵,最后豁达说道:“愿赌服输,这波不冤!哎,那酒叫什么?有名字么?”
阮晓露迟疑一阵,看看齐秀兰。
“仙……仙人酿。”
酿酒的方法和工具,都是受了公孙胜炼仙丹的启发,道长可获一半知识产权。叫“仙人酿”正好合适。
武松:“好名字!——六妹,这酒以后若还有,再给我留点儿。”
阮晓露惊讶抬头。
她刚才坦白从宽,招得那么明白,他是没听懂咋地?
武松大笑:“你若没讲那么多门道儿,我只当你是个江湖异人;但你既然讲了,那才是瞧得起我武松,才是我辈中人。我比你年长,你叫声哥,不亏!”
阮晓露喜笑颜开。武松直爽,她也不欺瞒。跟这种人相处,不用花工夫猜他心思,不用搞任何勾心斗角弯弯绕。
但是她已经有一个一哥了,无人能替。余光一瞥,阮小一一边给小五上药,一边面色复杂地瞧着她,满脸写着个醋字。
她想了想,甜甜叫道:“一师兄!”
认哥没用,叫师兄才占便宜。往后他豪华盛宴一般的拳脚功夫,但凡给她漏点边角碎料,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