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好意。反正你已经打算好要跟方庆俩人在居无定所的过日子,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可不就是么。有些人真是心比天高,还以为地球围着她转呢。人家好心帮你找口饭吃,还巴巴地讨价还价,真是臭不要脸。”方芳扎完头发,坐到炕沿边上,一脸好笑地看着艳儿说:“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换锁。”
说完她把炕上扔的大锁头拿在艳儿面前晃了晃说:“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艳儿惨败的脸色在方芳眼里是最好的神态,她心满意足地报复了艳儿,就想听听艳儿是不是跟村里的俩寡妇一起为了讨口饭吃去给村集体掏厕所去。
对,方芳来之前特意找李书记问了,李书记很明确地告诉她,种地的活儿已经没了,现在要干只能让艳儿掏粪坑、挖臭水沟。这些脏活一直都是两个寡妇轮流干,知道有种地的活,她们宁愿累点也不想继续收拾那些脏东西。艳儿拒绝后,她们俩也找到李书记,好说歹说把种地的活两人分了。
艳儿简直是后悔莫及,听到方芳这么说她气愤不已地质问王蕾:“我昨天跟你说我要考虑一下,你怎么转头就把活给别人?”
王蕾根本不惯她毛病,干脆地说:“昨天你拒绝我次,从你这里离开我就跟李书记说了。你现在推卸责任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定下来。明天我会给你拿粪舀子,你从粪坑里挑粪吧。”
艳儿嫌恶的不行,她怎么能干那样的活。她也不管方庆怎么从土屋里离开,拔腿就往李书记家去。
“得,这又是往李书记家闹事去的。”李干事被最近的事整的无奈了,见状内心一点波澜没有。
王蕾知道李书记其实另外还有活给艳儿,只是故意这样说,气一下她而已。总不能真让一个孕妇干那种脏活。
方芳见艳儿走了,哼笑着跟方庆说:“还不让村干部把你弄出去,不然我给你锁在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可怎么办哦。”
李干事觉得方芳太过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他跟方芳说:“北边有间屋子是废弃的,暂时就让他们在那边落脚。”
方芳知道那间门废弃的屋子,原来是个一家口住的,突然有一天女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把丈夫和儿子全都毒死了。这间屋子就被废弃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回事,走到屋子跟前也都绕着走。
李干事和王蕾俩人都是后到李家村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方芳知道也不会说。就眼睁睁看着李干事背起方庆往废屋里去。
王蕾见方芳也头疼,说:“你今天把他们的东西都扔到外面,明天我通知艳儿过来拿。”
方芳耸耸肩说:“这俩扫把星,住进来以后鱼塘一点好事没有。最好死在废屋里,省的我见着眼烦。”
说完她当真把屋子里还剩下的破被褥、炕桌之类的全都扔了出来。王蕾看了一会也走了。
方芳发泄完,闷闷地坐在土炕上。她回去还没办法跟吴辉交差。当初是她让方庆留在鱼塘,接连出事,她一见吴辉都能感觉到发自肺腑的寒意。
吴辉虽然什么话也不说,但方芳明显感觉到她在吴辉面前说话的力度没有那么大了,甚至吴辉有时候更愿意听陈秀芬的话也不愿意听她的。
方芳把土屋的门锁好,往瓦房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村民见了她也都是骂骂咧咧的。
方芳回到家,晚上饭还没吃。她看了眼吴辉,在屋子里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算着账。她一扫在土屋的嚣张跋扈,独自来到外屋地打开锅盖里面空空的。
陈秀芬正好从外面进来,见了她‘诶哟’声:“你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就跟你残废二哥一起过呢。”
“娘,我把艳儿和方庆都赶走了,以后那间门土屋还是你的。”方芳在陈秀芬面前也没有说话的底气,她讪讪地拿起头一天剩下的锅巴,随便掰了掰放到碗里,拿起暖壶往里面倒热水。
哪知道暖壶里也没有热水,吴辉跟他娘俩人一点都没考虑到方芳要使用。方芳只好拿着水舀从大缸里舀半碗水加到碗里,凉锅巴泡凉水就是她忙活一天下来的晚餐。
吴辉听到动静,叫了方芳一声,方芳赶紧把饭扒拉两口,匆忙放下筷子走到屋里。
“他们走了?”吴辉一副当家人的做派,眼睛没落到方芳身上,头也没抬。
方芳点点头,小声地说:“东西也都清出去了,娘明天就能过去住了。”
吴辉抬头,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女人变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显然对方知道他最吃这一套。可惜这两天的事情扰的他没有功夫考虑方芳的个人感受,质问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娘离开这个家?”
方芳连忙摆手说:“哪有,我根本没这么想过。”
吴辉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方芳怯怯地看过去,灯火下的吴辉让她一瞬间感觉到陌生。她抿抿唇,装出羞臊的样子说:“你不是想早点抱大胖小子么,你娘在这里咱们只能等她白天不在家急吼吼地弄一下。”那种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让她难受的要命,又不敢跟吴辉直说,怕吴辉以为她在讽刺他的男性能力。
吴辉果然犹豫了。他还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