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歪路,要不是被人抓着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李书记,这种不正经的女人干出这种不正经的事,咱们是不是可以把她当做个典型,用广播在村子里好好放一放,让有同样思想的人都引以为戒的好。”
李书记是有这个意思,但考虑到这事实在说不出口,一时没有别的办法。他双手往下压了压,让这帮女人不要再吵嘴,转头望着闷不吭声的小杨画家和小戴,无奈地说:“那、那你俩为啥亲到一块去了?”
小戴的脸通红,尴尬地说:“也不是亲嘴...”
舒大娘指着他说:“我明明就看到你跟那个男的亲在一块去了,恶心!”
小杨画家面无表情地说:“你拿屁股对着我还能看到我亲谁?”
舒大娘:“......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小戴急的脸由红要转紫。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听说过好几对因为社会条件不允许被棒打鸳鸯,面对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还有熬不住自杀的。
李书记沉默地看着他俩,顿了一下说:“这要是被你们父母知道,都得送到县城精神病院里去电击,你们这是精神病,明不明白?”
苏桃噌地站起来,李书记瞥她一眼,头疼地说:“怎么,这里面还有你的事?”
苏桃拉着林赋归说:“不光有我的事,还有小林子的事。”
李书记坐到椅子上,担忧苏桃说的话让他站不稳。
苏桃看到小戴被吓得都要昏过去,还挡在小杨画家身前,似乎下一秒就准备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的确惊世骇俗,但又有什么罪过。又不是杀人放火,又不是买卖人口。即便不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也不会专门刨别人祖坟,怎么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当成精神病电击。
她虽然喜欢男人,是异性恋,也心疼这个时代同性们的可悲可怜之处。她干脆站来拉着林赋归说:“小杨画家要给我们画一副情侣画。觉得我俩不够亲密,特意叫小戴同志配合的。实际上他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哭完一气儿靠在墙边的方芳突然说:“做示范也不至于亲在一起吧?那难舍难分——”
“那是借位,知道什么是借位吗?就是假的、假的!”苏桃受不了方芳不帮人家不说还要趁机落井下石的毛病,戳着她的痛处说:“你可别说你用大屁股看的他俩亲在一起的,真不要脸。你可别离我太近,我见你身上毛病不少,别传染给我了。有功夫说别人,还不如多想想自己怎么办?从荒山下来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你了,到时候免不了知道你在荒山野岭脱裤子给别的男人看,我要是你都活不下去,还有功夫管别人,真是没眼看。”
方芳被她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最怕的就是苏桃拿着这件事要挟她,让她在村子里被人指指点点。
“哎呀,方芳你把嘴闭上。”李书记转头问苏桃:“平白无故人家为啥要给你俩画情侣画?”
王蕾赶忙说:“现在城里可流行情侣画了,可比照片珍贵。等到有朝一日小杨画家成大画家了,一幅画都能当传家宝呢。是不是啊,苏桃。”
“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苏桃跟王蕾打着配合。
林赋归添油加醋地说:“我俩新婚,画一副画不足为奇。”
李书记皱着眉头,打量着苏桃和林赋归说:“你俩结婚大半年,还新婚个屁。”
林赋归忙说:“小别胜新婚,我早出晚归上下班,就是小别。我俩现在胜新婚呢。”
苏桃从拉着林赋归的手说:“你看,我俩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
李书记深深吸口气,王蕾见到赶忙拿着暖壶倒上水递给李书记说:“你还说别人脑子里没好事,放着眼前清清楚楚的事,你怎么就往别处想了呢。”
手里抱着冒着热气的搪瓷杯,李书记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心想,你们就糊弄我吧,我心可比你们明镜儿。
完事又看着大义凛然挡在小杨画家前面的小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跟他说:“是她们说的这样吗?”
小戴重重地点头说:“苏桃同志和林赋归同志佳偶天成、恩爱非常,小杨画家第一眼见了就想给他俩画上一副。不光是给他俩画,他们全家都想画。”
“得了得了,你们啊就一起糊弄我吧。”李书记深深感到疲惫,他恹恹地摆摆手说:“你们四个先出去,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不要说出去。”
小戴难以置信,他又担心地问:“那我爹那边?”
李书记板着脸说:“我也什么不知道,赶紧给我滚。”
说着,舒大娘、孙大娘还有方芳三个人也要起身离开,李书记瞪了她们一眼说:“我让你们走了,啊?你们当中到底是谁先怂恿的,谁牵头的,都给我交代清楚。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要把你们送到精神病院电击一下才好。特别是你,方芳。你们家一天到晚就没有个消停时候,我对你家已经仁至义尽,你们怎么报答我的?”
轻轻合上门,苏桃蹑手蹑脚地将李书记愤怒的话语声隔离在另外一边。
她拍着胸口说:“万幸啊万幸,多亏咱们回去看了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