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小戴垂着头看着鞋尖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我得谢谢你俩。你俩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地方千万要告诉我。”
林赋归还在双目暴击中没有出来,一眨眼就是白画画的屁股。他苦着脸,眼睛瞪的通红,跟小戴说:“你给我换双眼睛吧,我活不下去了。”
苏桃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小杨画家脸色苍白,捂着胃说:“还是谢谢你俩,要不然我们肯定要被棒打鸳鸯、天各一边。你们真不反感?”
苏桃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浪漫又多情。
她笑着说:“你们要是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性取向改不了也不要为了世俗的偏见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让女人在家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大家子,男人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跟恋人恩恩爱爱,这种行为就该被天打雷劈,毁了可怜的女人一辈子。别跟女人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
“你放心,我俩心里谁都接受不了名存实亡的婚姻。”小戴回头看了眼小杨画家,看他神色恢复正常,松口气又重申说:“我俩绝对不会干那种缺德事,我向你们保证。”
等苏桃他们离开村部,小杨画家和小戴婉拒了到家吃饭的邀请,心有戚戚地回县城。
苏桃跟林赋归一回家受到家人的盘问,只得谎称画画的时候没控制好时间耽误了。
孙凤霞他们早就吃过晚饭,此刻坐在一边说:“骗谁呢,我都看见巡山队的人押着你们去村部,要不是锅里还炖着豆腐,我早就去看热闹了。”
苏桃:“......你就不怕我出啥事?”
王灵芝笑着说:“你要是出啥事,小林早就奔家里告信,还能鸟悄地被人押着走?嘿,你信我都不带信的。”
见苏桃和林赋归不打算说,她们也不细问。晚上忙完就到大炕上把苏桃弹好的新棉花压在被面里,俩妯娌一人一头开始做大棉被,等着冬天盖。
林赋归跑到地窖里捞了半盆苹果,洗了洗放到炕上,偷摸跟苏桃说:“我听着村部那边有吵吵声。八成是谁家男人听到消息找过去了。”他嘴上说着,手里给苏桃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说:“以后咱啥事都别揽了,宣传村部就让李书记跟干事们去干,我可不想再受刺激了。”
说到这里,林赋归揉了揉眼睛,可怜巴巴地跟苏桃说:“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真长针眼了?”
苏桃按下他揉眼睛的手,看过去发现眼白的地方通红,布满血丝。苏桃连忙下地跟林赋归说:“你好像得结膜炎了,我先去于大夫那看看有没有眼药水。”
林赋归抓着苏桃的手腕说:“天太黑了,我跟你一起去。”
苏桃不同意,林赋归就不放手。俩人僵持了一下,发现本在炕上的王灵芝下炕,找到立柜的抽屉翻出眼药水说:“赶紧拿着滴吧,真受不了你俩了。”
苏桃、林赋归:“......”
俩人乖巧地上炕,乖巧地坐到小角落里,乖巧地上眼药水。
“姨姨,我还是难受,痒痒。”
苏桃拧了林赋归手背一下,低声说:“忍着。”
“美人姨...”
“闭嘴。”
另一边,李书记骂完仨娘们,走到巡山队所在的屋子里,客气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巡山队等到饭点,一个两个空着肚子没吃饭。王蕾从外头找来一捧红薯放到烧水的炉灶下面烤着。
巡山队的人见李书记来了,便问道:“李书记,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们说吧?兄弟们等了这么久早就该回去吃饭了。”
他们都是各个村子的,回去还得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李书记已经通知家属做饭送过来,不能让巡山队的人空着肚子离开,太不会做人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书记很为难。
总不能说他的村子里有三个老娘们要、要让人画那玩意吧。还明争暗斗、争先恐后...
又不能说两位大队来的《农民日报》画家是那种关系吧,荒山野岭、犄角旮旯,亲的难舍难分...
李书记鼻子有些酸,他在村子里励精图治、累死累活,遇到这样的事,真心想着是不是祖坟的风水不大好了,他招谁惹谁了啊。
“那三位妇女平时关系就很好,约到一起解决三急很正常。”李书记这辈子第一次睁眼说瞎话。
巡山队众人:“......”
好吧,等了这么久我们就当做是真的。
“那两位男同志呢?”巡山队的人边问边往本子上记。
说得可真准,可不就是男同志么。
李书记哭起来像笑,不,是笑起来像哭地说:“他俩小别胜新婚。”
巡山队众人:“......您要不然想好了再说?”
王蕾手里的水壶吊在地上当啷一声,敲打着李书记残破的精神,李书记一激灵,清醒过来马上说:“是我们村另外一对新婚夫妻小别胜新婚,想要一张俩人在一起的画。那对夫妻不够亲密,两位男同志就教他们应该怎么做。那俩也没真亲上,就是借位,借位就是边都没挨上,是假的、假的。”李书记这辈子第二次睁眼说瞎话。
巡山队众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