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用脚往衬衣那边勾着。
苏卫国坏心肠地把衬衣扔到沙发上,说:“不是光过膀子么,怎么不好意思起来?”
林赋归小声说:“我跟苏桃也当着你们面亲过脸蛋,你俩不也害羞了。”
苏桃不知道他一早上把爹娘、兄嫂们骚扰个遍,纳闷地问:“他俩啥时候当你面亲来着?我咋不知道?”
林赋归往苏中华身上扫了眼,苏中华马上护住胸口说:“看什么看,剜你眼睛啊。”
“你身材这么好有啥不能看的,对吧,大嫂子。”林赋归脑子一抽地说。
孙凤霞气呼呼地说:“天刚亮你就往我们院子里钻想干啥,你们还好意思说没隐私。”
“你去他们家了?”苏桃诧异地问林赋归。
林赋归苟到苏桃身边跟她把早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在苏屠的瞪视下硬是没敢说他的光辉事迹。
苏桃乐得不行,指着炕下面来找茬的一群人说:“人家好心帮你们扫雪,你们可不要欺负人啊。”
苏屠坐在沙发上,摇摇头,这闺女真不能要了。他率先走开,其他人也都学着摇摇头走开。
他们走了林赋归也不装了,见苏桃起来,就把昨天让苏桃答应他的话又输一遍:“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了?”
想起昨天晚上,苏桃辣的脸通红。她几乎要死了,熬到天亮好不容易睡过去,没想到起来还要被醋精质问。
“以后跟红星保持距离。”苏桃腰酸背痛的起床,看到精神抖擞的林赋归,狠狠地白了一眼过去。
林赋归却说:“不对,重新说。”
苏桃一激灵,忙说:“以后跟男同志保持距离...”
林赋归满意地点点头,帮着苏桃把翘起来的头发捋顺,笑着说:“我给你端热水洗脸。”
苏桃看他迈着殷勤的步伐哒哒往外去,呲了呲牙。
吃过早饭,家里开了短暂的家庭会议。
家庭会议决定,不准备节目参加新年联欢会。只当个有眼力见的气氛组就挺好。
大年三十这天,大伯家一大家子人和苏家一大家子人在屋里摆了两张桌子,两张炕桌,热热闹闹过了个大年。
苏桃还是小孩心性,催着林赋归给她买了不少呲花和鞭炮,等到新年的钟声敲响,霹雳吧啦在院子里放响。
大商店里进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刚接触新鲜玩意的村民们大年初一就往大商店里跑,想看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小人儿表演节目。
在城里电视机票早就有了,李家村相对于城里还是落后一步,到现在不少人才知道电视机。
苏桃知道大商店有电视机来了,心思也动了起来。要不然过年休息的这几天,成天就是串门唠嗑吃瓜子,再这样下去牙都得被瓜子磕硌豁。
还是有电视机好啊,就算自己一个人在家,电视里有些声响总会热闹些。收音机虽然也不错,但没有人在里面演,还是觉得寂寥。
可是买电视机就要有电视机票,目前没有电视机票是买不到电视机的。不像是其他东西,现在放宽政策,多添些钱也能买到。
初一过完,初二到大伯家拜年,初三本应该去林家村拜亲家,林赋归说什么都不回去,苏家人也就作罢。
初四这天是要去艳儿家吃饭,老实说温锅饭应该在刚搬进来就吃。艳儿夫妻俩其实没这方面的讲究,就是找个理由把帮助过他们的人邀请到家里来做客。
艳儿提前把花生、瓜子炒好,知道苏桃爱喝汽水就提前买了两瓶橙子和荔枝味的大窑放在家里。冬天的青菜品种少,还不便宜。艳儿心一狠,买了半只小鸡做了份土豆炖鸡。另外又准备了酸菜炖粉条、白菜豆腐、木耳炒鸡蛋。
盘算着过来的应该有苏桃两口子、大丫和老财、大力夫妻俩,加上他们一共八口人。
哦,还有一只小红。
怕四道菜吃不饱肚子,冬天里的庄稼汉总会吃的比夏天多多了。要长出脂肪才好扛过寒冷的冬季。
艳儿打了个鸡蛋豆腐汤,凑上个水煮毛豆,好歹算是六道菜。
喝的是艳儿自己用酒曲酿的甜米酒,每人还能分到半拉咸鸭蛋。
“围着桌子转悠啥呢?”方庆在热炕上舒坦地编着箩筐,见艳儿左一圈右一圈转悠,出声问道。
冬天路不好走,艳儿不让他出门换破烂。方庆闲不住,就找了个编箩筐的活儿。编个半米高的竹编箩筐能卖三毛钱手工费,每隔七八天就有人过来收,再把下次要编的数量定下来好送材料。
方庆十根手指上绑着旧布条,免得像刚开始被锋利的竹边划破手。他手上动作很熟练,从三天编一个,现在一天能编两个出来。
就是编这东西太伤眼睛,竹编越细越结实,半米高的箩筐,用的都是小手指粗细的竹条做的。方庆从早编到晚,艳儿劝了他两回跟他生气,他晚上才不用煤油灯编。没办法,舍不得用电灯,电灯要花电费。他舍不得乱花一分钱,怕他有一天这副破身子没了,艳儿还能有他留下来的积蓄过好下半生。
艳儿走上去前,把他还在编的箩筐抢过去,送到外屋地里堆着。又进来埋怨地说:“大过年的你就歇一天又能怎么样?待会人就来了,你赶紧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