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惦记上了。
秦婶赶忙继续翻找,有了女人短袖在前,她往秦守的柜子里翻到藏匿许久的女士内衣。
这下秦婶可就慌神了,要是短袖还好,可手上这件女士内衣看样子被她儿子玩了挺长时间,布料都被揉碎了。
她止不住的生气、心酸。一屁股坐到炕上差点晕过去。
地上的女士内衣时刻向她证明她儿子也有那份心思,不然怎么能把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揉吧成那副样子。
她觉得头晕目眩想要昏过去,刚躺在炕上,忽然闻到炕头的脚臭味。掀开炕纸,下面赫然出现一双细窄的鞋垫。
秦婶头晕目眩,强撑着没有躺下去。
她捏着女士短袖,想了想没在印象中看过。应该不是县城里姑娘的。
她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东西拿走,叫了秦旺生到自己屋子里商量。
秦旺生见到秦守私藏的女人东西差点发了脑溢血,他自己掐着人中,往炕上一歪说:“孩子妈,快点给我喂点凉水,我要不行了。”
秦婶骂骂咧咧地跑到外屋地给他舀了一水舀凉水,秦旺生咕噜咕噜喝下半水舀,打了个寒颤才缓过来。
“我猜十有八九是村子里哪个骚货的东西。真是不要脸,居然还把鞋垫给我儿子。”秦婶恼怒的不行,把扫帚往炕上使劲敲。因为生气导致血压升高,她整张脸变得跟猴屁股一样红。
秦旺生觉得不是秦婶说的那样,他身为男人太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指不定这些玩意是秦守怎么弄回来的。他拦住秦婶要在村口一个人一个人指认,出主意说:“咱们就把东西放到附近,要是跟咱儿子走的近的女人八成会往这边来,咱们就看谁把东西捡了就是谁的。”
秦婶不甘心她的儿子跟外面的女人搅合在一起,可事实就摆放在眼前。她就算反驳都无从反驳。
想了想,秦旺生的主意是再好不过。
“那咱们拿什么东西放着,你看这件内衣肯定是不行。这件短袖上面连个补丁都没有,放到外面就算不是自己的,肯定也会被人捡走。”秦婶想了想。
秦旺生一拍大腿说:“那就把鞋垫放到拐弯的破墙上面,这鞋垫一看就穿着有年头了,上面的绣的花样都快被磨掉了。没人愿意捡这个,万一被传了脚气怎么办。”
秦婶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还散发着味道的鞋垫,跟秦旺生一拍即合。
他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简单地罩了一件衣服就往外面去。
早上出门拜年的人还不多,秦婶趁着路口没人,赶紧把鞋垫挂在树杈上。
他俩要在这里盯着人,拐角破墙挡不了多少风。秦婶的脸都要被北风吹白了。慢慢的有人经过这里,有的压根没看到树杈上的鞋垫,有的远远看到了就躲开,生怕是什么脏东西。
他俩等了又等,秦婶在寒风中冻的直跺脚。秦旺生听到有人过来,忙拉着秦婶躲在破墙后面,两个人蹲在那里露出一个眼睛,看到是跟他们没什么来往的李大娘提着篮子走了过来,篮子沉甸甸地,似乎装着要给别人家拜年的东西。她旁边的巧燕一早上就叽叽喳喳说这话。
李大娘走着走着,转个弯突然看到一双鞋垫。想起刚丢了一双鞋垫,难不成是自己的?正在想着,巧燕已经跑过去。她跑过去一看,把鞋垫拿到手里说:“姥姥,这是不是你的鞋垫,我看上面绣的花给你的一样。”
她不知道秦婶和秦旺生躲在破墙后面看着,听到这个话秦婶干呕了一声。
李大娘浑然不觉,骂道:“哪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鞋垫!把鞋垫挂在这里故意臊我?他娘的,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呸,真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被人特意挂在这里,她还真当做被野猫偷走的了。现在看来,是哪个混蛋王八蛋跟她开的损玩笑。她站在拐弯处骂了一会儿,正好碰到要去市集做事的苏桃。
苏桃问巧燕:“你姥今天肝火怎么旺,是不是你哪里得罪她了?”
巧燕挽着苏桃的胳膊指着李大娘手上拿着的鞋垫,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苏桃讲了一遍。苏桃脸上也很精彩,她隐隐记得书中有过这么一段记载,只是大略的看过去并没有放在心里。
跟在她身后的林赋归脸色不显,晦暗地往秦家方向看了眼。他记性比苏桃好,印象当中书中记载的一个猥琐男就是在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出现。对他的猥琐程度草草一笔带过,林赋归知道的是:‘秦家男子喜爱女士物品,常常偷盗用以慰藉。’后面的情节他记得一些,反正观感不好。
她跟巧燕她们告别,骑着自行车往市集里去。因为道路结冰不好载人,他俩今天一人骑了一辆。林赋归见苏桃在路上闷头骑车,像是心事重重。
林赋归把自行车猛踩一脚,赶上苏桃的自行车,两辆车并头在路上。他见苏桃的表情就知道苏桃应该也记得这一段小插曲。犹豫着应该怎么跟苏桃开口。
苏桃吹着冷风,脖子缩在厚厚的围巾里。口上戴着口罩,一言不发。给苏桃送到市集,林赋归正要走,苏桃拉着他的手问:“你觉得李大娘一家怎么样?”
林赋归细想了一下。李大娘泼辣但为人实在,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苏家对她的好,她一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