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过年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苏家送礼。见到苏家人也愿意多聊上几句。嘴里还惦记着多年前对她们家的照顾,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跟庄燕接触不多,看起来胆小又怯懦,要不是上有李大娘,下有巧燕护着,早就会被有心的男人惦记上。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生活的很艰难...
林赋归想到这里,看到苏桃的脸色,突然想起来书中提到庄燕在春天结了婚。当时作者还提到一句‘小燕子,穿花衣。’嫁给的不是别人,就是秦守。
秦守在婚后暴露本性,自己已婚还喜欢勾搭年轻少女,多次婚内出轨被庄燕发现,都被她忍耐下来。后来因为碰了县里某个当官家的女儿,最后被判了□□罪抓了起来。因为偷盗了不少女性物品,为了减轻罪名全都推卸到庄燕身上,以至于庄燕也被当做小偷抓了起来劳改了。还因为这个时代的因素,被大家押着游街了,当成老鼠打。
巧燕的情况更别说了。因为她姐,她没少得罪人。她姐出了事以后,李大娘活活被气死,家里的钱都被用了给庄燕疏通关系,没有钱给姥姥下葬,最后气性太大,一时间急疯了。后来疯疯癫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后来还是苏家人替李大娘下葬。
林赋归看苏桃犹犹豫豫的态度,知道她心地善良,不会忍心明知道结果还让李大娘一家三口往火坑里跳。
他捏捏苏桃的手叫她回神儿,轻轻地说:“事在人为,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好归处。”
苏桃倏地抬头,想要分辨林赋归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林赋归跟书中的原来的角色相差甚大。既然能有一个穿书进来的人,会不会也有第一个?
林赋归坦然地面对她的审视,伸手把她散开的围脖缠绕好。
苏桃的微微一动,凝视他的眼睛笑了一下。林赋归本就没打算隐瞒苏桃,只是结婚以来他们一直兢兢业业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机会提起这个。既然苏桃想知道,他不打算掖起来。更何况要是苏桃知道他与她一样,说不定两人的关系更够更加亲密。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个信息让苏桃猝不及防。就这么一个冬日的早晨,与平常相差无几的日子里。本是告别的话语,突然变成‘我知道你从哪里来的,我也跟你一样呢。’
眼前人突然变了味道,曾经一心的防备也变得无足轻重。
林赋归抿唇笑着点点头说:“一开始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以为我花言巧语哄骗你。现在咱们都坦诚相待过了,以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就这么明显?!”苏桃总算说了一句。跟林赋归想象的生气或是兴奋完全不同,这妮子出乎意料的一句话把林赋归逗笑了。
林赋归看了眼时间,他要到上班的时间。他把苏桃拢在怀里抱了抱,安抚地是说:“你表现的很棒,谁让你男人太聪明。”而且同样是穿书进来的,难免会多周遭的人多些观察。
苏桃闷闷地说:“那是不是我太笨了。”她盯着挎上自行车的林赋归,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林赋归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跟她说:“晚上下班咱们聊聊,乖。”
“嗯。”苏桃目送林赋归离开市集,往摊位上走的时候,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这种感觉像是空落落的心突然有了归处,类似于‘他乡遇故知’,并且这位‘故知’就是她的枕边人,多么大的缘分啊,简直就是老天注定。
苏桃的心情高昂,连干活都多了三分力气。
晚些到的杏儿见到苏桃唇角带着笑,帮着苏桃把卤肉的锅烧上水。忙里偷闲地吃了点早餐。她过年的几天回到家里待着,今天才到摊位上来。
苏桃没怪她来的晚,这么大的年纪玩心都还没收了,知道学习手艺已经很不错了。
苏桃把煮好的卤水倒在需要浸泡一个小时的鸭货上,忙活了一早上总算可以歇一口气。
杏儿一直哼着小曲,怪好听的。苏桃跟着学了两句,觉得真不错。
杏儿骄傲地说:“这是过年期间县剧院上的新戏。”她悄咪咪地跟苏桃说:“里面有文工团的人演出呢,我看了看演出表没有当初那个叫晓丹的女人了。”
苏桃纳闷,晓丹出现那时候还是夏天,杏儿还没到这边来,她是怎么知道这号人物的?
杏儿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说:“卖烧烤的那位大哥跟我学的,学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啊,听着我都要气死了。”
苏桃记得晓丹当时在文工团有个节目要当主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团长给找人给顶下去了。
“那你看的这场演出主角叫什么?”苏桃好奇。
杏儿想了想,说:“叫做欧鹭。”
欧鹭?
苏桃印象当中似乎帮着劝过晓丹不要太造作,后来晓丹觉得她说话不中听没跟她玩了。在县剧院晓丹当着苏桃的面被张院长训斥那回,也是欧鹭对晓丹发难,让小豫站到了她那边。
原来是个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啊。
苏桃舒了一口气,知道晓丹当不成主角,也没在演出团队里出现,八成是被文工团淘汰了。她的所作所为,也是她自食其果。
苏桃跟杏儿说着话,一边继续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