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说我什么了?”林赋归纳闷。
邓显之对林赋归印象不错。觉得是位大有可为的年轻人。听到林赋归反问,跟林赋归说:“他跟我说你家的鸭舌是绝对美味。还告诉我,买了鸭舌以后放到炉子上烤热吃,简直入口即化,软糯鲜香啊。”
张正义也不藏着掖着,说道:“我看到你给我带的东西了,多少钱待会跟我回办公室拿去。免得被人告我受贿。哈哈。”
林赋归对这个挺敏感的,刚才没舍得把信封交给杨天佑。看他们俩语态说话对他都挺和善的,机智地掏出信封说:“不瞒两位领导,我这里也收到大团结了。”
“嘢,我们小林同志就是不同凡响啊。身为一个养殖科的科员,就能收到红包。哈哈哈。”他们都是当惯领导的人,对此见怪不怪。
邓显之说完,林赋归把信封打开给他们看了一眼里面没动的两张大团结,跟他们说:“我打算事情办完再把钱还给他们,这个信封还请领导帮我存着。”
邓显之这个位置哪里看不出来林赋归的意思,张正义也想到林赋归的上级是杨天佑。对这人的观感不是很好。林赋归既然跟杨天佑报备过,再把红包上缴,此举合情合理。反正都是要归还的,放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邓显之指了指身后的抽屉说:“你就扔到那里面。”
说完,他跟张正义说:“咱们先把垫子定下来吧。看小林的意思,那边编织起来需要点时间,也挺需要咱们场的订单。”
张正义还是秉着后勤科采购的态度,公事公办说:“不管怎么样,有需求再采购,不能当散财童子。把公家的钱不当钱。”
林赋归觉得这话说的很对,他有心帮陈威,做到这份上已经到位了。接下来就看陈威的命了。
林赋归不参加他们的讨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回到养殖科继续做工作,难得今天杨天佑没给他找麻烦,一整天下来过的挺消停。
就这样,由邓显之主张实验一周。
一周以后,邓显之把林赋归叫到办公室,跟说他说:“我找人化验了里面细菌含量,还有耐磨度,你带了的这三个垫子都合格。”
林赋归提起的心放了下去,跟邓显之说:“那厚度确定了吗?”
邓显之指着中间那款七厘米厚的垫子说:“比这个再厚一些,最好到十厘米。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林赋归之前问过刘自强这个问题,很干脆地说:“再厚都能做出来,只要提出要求就能保证完成任务。”
“你倒是会替他们说好话。”邓显之到底把心里话说出来:“陈家沟那地方之前我不了解,现在经过你的介绍,让我改变了不少观念。到底也是咱们的乡亲,既然咱们需要,他们要需要,就如你说的,做个双赢的局面出来。”
林赋归便坐下来跟他介绍养殖科的具体需求:“育肥型的仔猪目前有五千头,繁育型仔猪有一千五百头,基础母猪有两千头。”
“那就分做两个种类,一种抚育垫,一种养育垫。抚育垫的厚度要十厘米,面积就占咱们仔猪栏的一半,先定一千五张。养育垫厚度五厘米,定一千张。至于价格嘛,他们怎么说?”
林赋归心算了一下,反问邓显之说:“他们只告诉我小垫子一张一块钱,咱们定制的大垫子要多少价格还没跟我说。”
“那你抓紧时间跟他们谈,就明天把价格跟我说好。我直接让会计把定金打过去。”邓显之一锤定音地说。
知道这事确定下来,林赋归放宽心说:“那您给我一个底价,我去找他们协商。”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咱们采购员去,不过一直都是你接头。咱场里的采购员也不敢往那边去,那我就把底价跟你说了,三千张垫子,能批下来的费用是一万元,这是底价。”
这年头也就养殖场能财大气粗的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买垫子。
林赋归表示记住了,他笑着说:“今年雪下的厚,要是烧煤一个冬天下来也不止这个钱。”
邓显之说:“对,主要就是看中可以循环利用。他们不是说能保三年使用期限么,三年烧煤给猪崽保温,费用我算了,得要五万多元。要是效果可见,我还得找他们再订个几千张。”
“对我们科来说,存活率也提高了。”林赋归实打实地说:“上个月冻死了七十几头刚出生的猪崽,光是用稻草取暖效果太差,用棉褥太奢侈,会被人□□。用煤价格也高,里里外外我也觉得用芦苇垫子既经济又实惠。”
“你说的没错啊。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妥妥一个灯下黑,就在眼皮子下面的陈家沟里,非要花那么多冤枉钱买煤。”邓显之起身把暖壶提过来,跟林赋归加上热水说:“你这次替我办事,你也知道采购一直都是肥差。免不了会被人议论。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林赋归说:“您放心吧,绝对不会犯资本错误。”
“你有这话我就放心了。”邓显之跟林赋归两人说了点别的话,见林赋归要走,叫住林赋归说:“那个,小林啊。”
“领导,您有什么指示?”林赋归走到门口停住脚步。
“那个...上次老张说的鸭舌,你明天给我来点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