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兰正要发怒,便听窦芷慕继续道:“但是,那是因为陈小姐太过关心我父母和离,还有我退婚一事,她甚至要将她瘸腿死娘子遗幼子的远亲介绍与我母亲,因为可怜我母亲丧子之痛,按说是芷慕不知好歹了,因为她那位远亲非常之出色,还很有可能看不上我母亲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哑言了,刀刀往人伤口上捅,太坏了,上赶着找打呢。
别说被扇耳光是活该了,有些小姐带入了一番自己,觉得再踩上几脚都不解恨,窦芷慕还是克制了。
赵如兰脸黑得不行,有些羞愧她方才居然听信一方,居然还赶人离开,她这会很是恼怒陈珊与韦落梅。
云瑾宁见风向逆转,故作不解道:“那窦小姐也不能随意掌掴一位官家小姐啊,若说她的丫鬟,你看不惯打便打了,反正是个下人,你不放眼里也正常。”
窦芷慕幽幽的望向这位前世的小姑子,到这一世,她才发现,云家从根上便是烂的,她总提起陈珊的丫鬟,不过是要让众人认为她跋扈,不将下人当人看,骨子里的冷漠傲慢。
她微微歪头,笑道:“我可是一片好心。”
云瑾宁觉得这人太不要脸了,打了人还说是好心。
她故作懵懂:“原来打人居然是好心?”
窦芷慕望了众人一圈,而后开口道:“陈小姐让她的丫鬟教训我的丫鬟,但我的丫鬟可不是随意能打的,要知道,她非奴籍,打了她,她过后若去告官,可是一大麻烦,包括我后来掌掴陈小姐,虽有她太过关心芷慕与家人的原因,亦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她跳过来要亲自动手。”
众人都没想到,窦芷慕的贴身丫鬟居然不是奴籍,在坐的各位小姐,身旁的丫鬟卖身契她们都是牢牢抓在手中的,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丫鬟们的绝对忠诚。
可窦芷慕的丫鬟没有卖身契,她居然如此信任她的身边人,场中的下人都羡慕起言书来,因为不是奴籍,她不用害怕主家的打骂,不担心被发卖转送,甚至出外有人欺负她还被自己的小姐这样维护。
成王妃对这位少女钦佩起来,从容不迫,用人不疑,非常有魄力。
陈珊与韦落梅都尽量降低着存在感,陈珊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韦落梅,很好,小本本上又要多记一个人。
但云瑾宁还是不甘,她道:“虽陈小姐说话不好听,但心是好的,你打了人怎么都不该,是不是该道个歉呢?”
众人都觉她多少有些茶味在身,陈珊那话还能叫好心?
赵如兰实在忍不住了,她出声道:“来人,把云小姐,陈小姐与韦小姐给本小姐请出相府去,日后有她们三人在的宴会,便不必给本小姐下帖子了。”
三人面色俱是一白,她这一品大员之女,哪个贵女设宴会跳过她?经过今日之事,她们三人在贵女圈已无立足之地。
陈珊冷瞥一眼云瑾宁,暗恨不止。就是这个多事婆,三番两次的要把她跟窦芷慕扯上关系。
下人表面恭敬的把三人请出府,转头哐当关上了相府大门。
韦落梅脸色苍白如雪,完了,此事许很快便会传出去,不等窦芷慕她们去向流月公主告状,她的主母便会觉得她丢人,她会被厌弃。
要知道,韦家也是抱着将她嫁入实权人家,为韦家前途谋好处的目的才会抬举她,如今她名声臭了,高嫁基本无望。
她抬头望了望晴空,却觉乌云笼罩心头,身子一晃,便往地上倒去。
她的丫鬟赶忙接住了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陈珊冷冷的望着这一切,哼了一声往陈府的马车而去。
云瑾宁追上她,勉力露出一抹笑来:“陈小姐,你便甘愿被那窦芷慕如此欺负吗?”
陈珊上下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云小姐又想拿我这把刀做什么呢?”
云瑾宁咬唇,有着被看破的难堪:“瑾宁只是觉得陈小姐太憋屈了而已,你看,咱们合作,彻底毁了窦芷慕如何?如此方能将心中这口恶气倒出。”
陈珊定定的望着她,良久,问道:“那云小姐想要如何毁掉她?”
云瑾宁左右望了望,道:“此处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商量此事吧。”
陈珊点了点头:“那便去悦来茶馆吧。”
说完便上了自家马车。
云瑾宁撇撇嘴,若不是需得利用这蠢货,她才懒得看这人那高傲的嘴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悦来茶馆的雅间。
陈珊喝了口茶后问道:“你方才说的,如何实施?”
云瑾宁摆出一副愤恨不甘的表情:“她害你我至此,咱们自不能让她好过……”
陈珊不耐:“说重点。”
云瑾宁一噎,很快淡笑道:“五日后乃是她外祖母的寿诞,她必然会去贺寿,她父母已然和离,那么那日,窦家便只有她一人前去,而去往她外祖母家,需得经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