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奇脸一白,这刚哄好人,怎又来了?
他上前哄人,但老夫人如今见到他的脸实在生气,拿起拐杖便往他身上招呼:“你这个逆子,我让你不将母亲放在眼里。”
窦骁奇不敢还手,也不敢跑,万一将母亲摔着了,那便做实了他这不孝子的名头,只得护着脸忍着。
霍氏打了好几下,才算解气停了下来。
言书唇微微翘起,活该,欺负她家小姐都没有好下场。
窦骁奇忍着痛,还要对母亲低声软语的说好话,霍氏盯着他道:“日后还敢提让慕姐儿嫁到云家的话吗?”
窦骁奇忙摇头:“儿子再不说了,儿子也不是真的不管慕姐儿,就是被气狠了。”
他如今不服软不行,得先把霍氏留下才是最要紧的。
霍氏望向窦骁奇:“那母亲前些日子说的与杜家的事?”
窦骁奇一脸苦色:“母亲,儿子不提云家,您也莫要提杜家,可好?”
霍氏见好就收,慢慢来吧,杜家那么好的人家,自己这大儿子总会知道这是最合适慕姐儿的人家。
她没再说什么,今日她也实在乏了,便让窦骁奇退下,自个儿去榻上歇息去了。
窦芷慕出了祠堂便回了细雨阁。
言书一见她便把窦骁奇挨打的事用一种雀跃的语气说了。
窦芷慕笑笑,对言书道:“你今日要不要回桂花胡同?我下午与玥儿她们去逛胭脂水粉铺,也不需照顾,我见你有些日子没回去了,心中肯定是想你那位子衿哥的。”
言书没有一点娇羞,扑过去搂着她的的脖子,头就搁在窦芷慕肩上:“小姐对我也太好了吧,你竟然如此关注我,若你是位公子,言书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心悦与我了。”
扶墨看不下去,将言书拉开:“若小姐是位公子,还心悦你,她的心胸得多宽广,才会放你回去见情郎。”
窦芷慕捂着嘴哈哈大笑,言书这会倒是有些羞涩了,一跺脚,对扶墨道:“你不懂,你又没有心上人。”
扶墨道:“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
“你……”
窦芷慕打断斗嘴的二人:“好了,午膳后,扶墨同我去脂粉铺,到时顺便将言书送到胡同口,待我们回府时,再顺道接你回来。”
用过午膳后,窦芷慕便带着二人坐上马车出了门。
将言书送到桂花胡同的胡同口后,窦芷慕便让车夫往临仙脂粉铺而去。
这便是徐玉儿送窦芷慕的铺子。
言书高高兴兴的往蓝家走去,今次未提前说自己要回来,他们见到自己肯定很惊喜。
待她走到蓝家大门处,却听到从里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这是道年轻女子的声音,言书眉蹙起,蓝家在京都没有亲戚,他们三人来京都这么久,这蓝家除了自己,何曾有过年轻女子?
她敲了敲门,好一阵,蓝子衿才过来将门打开。
他见是言书,惊讶了一瞬:“你今日怎回来了?”
言书道:“小姐与友人相约,顺道让我回来看看,看来我回的不是时候,抱歉哈,打扰到你们了。”
蓝子衿被她这有点阴阳怪气的语调给弄得很是疑惑:“你回来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快些进来。”
说完便拉着言书衣袖往里走。
一妙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着言书,问蓝子衿:“表哥,这位是?”
表哥?当年那场巨风,魏氏曾带着她与蓝子衿去投靠她的娘家,但因魏氏的父母已故,魏氏那位大嫂直接将三人赶了出去,她到如今还记得那妇人刻薄的嘴脸。
蓝子衿介绍道:“这是言书,我的未婚妻。”
又对言书道:“这是我舅舅的女儿,魏媛媛。”
言书睨了他一眼,从进门时一直郁郁的心,这才好了一些。
妙龄少女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满脸天真道:“原来你便是言书啊,如今你在哪位大人家中做丫鬟呢?是伺候公子,还是小姐?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有些十三四岁便有了通房,是不是啊?言书姐姐。”
她状似无意,言语中却透着一股子恶意,处处贬低着言书。
言书哪里是能忍的人,赏荷宴时她连官家小姐都怼,何况这丫头如此无理。
她笑着道:“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因着与你也不熟,大户人家的公子如何我不知,因着我伺候的是位小姐,说起来,我到如今还记得多年前你母亲用扫帚热情的招呼过我们三人,如今上门,这是买不起扫帚了吗?”
魏媛媛脸色一变,她母亲从前怕被魏氏拖累,将求助上门的母子几人赶了出去,直到去年有个熟人从京都回去,遇着了她父母,说是她表哥如今有出息了,考了秀才,就读的国槐书院的夫子很是看好他,说他很有可能在春闱高中。
于是到今年天气回暖后,她父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