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慕与扶墨听到动静,回头望来,见这处发生的事,吓了一跳,那妇人,真的是个疯子。
两人拔腿便往回跑去。
扶墨将东西一放,便上前扒拉于氏,窦芷慕往胡同口一喊:“刘叔,快些过来,此处有个疯妇打人!”
刚将马停在一处不挡路的地方,刘叔听到了小姐的声音,忙跳下马车往这处奔来。
他一来,一把将于氏提起,一个用力甩在了一边。
言书坐起身来,扶墨伸手拉她起来。
言书望着于氏:“你发什么疯?昨日来我家闹,我还未与你计较,你倒是先找起了麻烦。”
昨日?窦芷慕想到言书说的昨日上门的极品亲戚,有些奇怪,不是说魏氏昨日说过与这家人断绝来往了吗?怎还有脸上门。
她见这妇人一身青紫,形容狼狈,这是,被魏氏给打了?不能吧,魏氏都病了这么些年还能把人打成这样?
于氏突然望向窦芷慕,她想起她们昨日刚来时,魏氏说过,言书在一位大人府中伺候那家的大小姐,那家的大小姐对言书很好,给的月例也多,她便想搅黄言书的差事。
她做出一副凄凉的样子对窦芷慕道:“这位小姐,您是不知这言书人品多败坏,我那姑姐好心收留她,她见我那侄子成了秀才,便不要脸的扒上,我那侄子原本与我女儿有了婚约,被这丫头给破坏了,如今我女儿受了刺激,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们,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啊,就这么被这些个丧良心的害了。”
说完,想到离开的女儿,还有今日在此受的委屈,便大哭起来。
等她哭完,见窦芷慕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有些奇怪,她都这样说了,这位小姐怎么没有反应?
她又一脸真诚道:“小姐,此等人品低劣之人,您留在身旁,日后小姐的佳婿,小心被这不要脸的给惦记了。”
窦芷慕团扇轻摇,一派淡定的对言书道:“方才这妇人打了你几下,你便还她几下,你与刘叔留在此处打人,我与扶墨先去蓝家。”
说完便转身优哉游哉的往蓝家的方向而去。
扶墨提上东西,跟了上去。
于氏傻眼了,她听到了什么?这位大小姐居然让那臭丫头将自己打的还回来。
她正震惊着,言书举着拳头往她袭来。
“魏伯母,来开一下门。”扶墨敲了好一会的门,都不见人开门,倒是隔壁的温氏又开门出了来,见主仆二人,笑着道:“你们是言书那丫头的小姐与姐妹吧?方才有个疯婆子来闹,魏氏身子不好,许是被吓着了,来,我帮你们叫人。”
说完不等窦芷慕她们说什么转身回了院子,对着蓝子衿家大声道:“子衿家的,言书的小姐来看你了,快些起来开门。”她声音洪亮,半个胡同都是她道声音,魏氏听到后起了床,往院门处走去。
魏氏将门打开,果真见窦芷慕与扶墨提着东西站在门外,她曾经见过窦芷慕一次,虽如今长开了,但也一眼便认了出来,她将手在身上搓了搓,这才笑着道:“窦小姐今日怎来了?快,快与扶墨先进来。”
她边说边往旁边让,窦芷慕笑道:“听言书说魏伯母身子好了不少,今日言书要买些东西回来,便顺便来看看伯母。”
魏氏边领着人往堂屋走边感激道:“多亏窦小姐让您舅舅帮请的医者,我这才能有力气下地。”
说完往后望了一眼,问道:“言书那丫头呢?”她心中一紧,可别是遇上了于氏那个泼妇吧?
她对窦芷慕道:“窦小姐与扶墨先坐一会,我出门看看。”
扶墨拦下她道:“魏伯母,言书只是因着要处理一些事情而已,待会便回来了,何况车夫刘叔与她在一处呢,莫要担心。”
魏氏这才放下心来,将椅子擦了几遍后对窦芷慕道:“窦小姐快坐下。”
窦芷慕坐了下来,魏氏准备去倒茶,窦芷慕道:“待会让扶墨来便好,魏伯母身子不好,还是先坐下吧。”
扶墨也笑着道:“是啊,我是来过魏伯母家的,您别担心我找不着。”
说完将言书买给她的药给魏氏,又将窦芷慕送的布匹放下:“这是小姐送的,眼见天儿越来越热,您与蓝公子做两身衣裳。”
魏氏感激道:“窦小姐经常送东西给我们,实在太感谢了,但下次可别送了,多费银子啊。”她也知窦芷慕既然送到自己手中,必然不会拿回去,只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希望儿子明年春闱真的能高中吧,如此方有能力回报一二。
正说着话呢,言书抱着东西笑着从门外往她们走来:“小姐,我跟你说,真是解气,她还想反抗,咱们刘叔一往前站,便像只鹌鹑一般不敢动了。”
她进屋把东西放下,魏氏问道:“什么解气?”
言书道:“还不是那于氏,像个疯婆子一般,见我就把我推倒打。”
魏氏急了:“可有受伤?”
“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