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把油纸伞。
她递给窦芷慕:“遮一下阳光。”
南宫雪道:“那敏嘉公主,会让芷慕打伞吗?”
赵如兰道:“在窦小姐跪下前,她也未曾说不能打伞啊!而且,也未曾说不能进食。”
这便是让窦芷慕饿了便吃,赵如兰不愧是赵相之女,挖漏洞的能力还是杠杠的。
姜遥也道:“就是,既然受罚之前未言明,芷慕只要跪够时辰便可以了,旁的,她如今管不着。”
南宫雪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带刀侍卫,心安了一些。
赵如兰又与她们说了会子话,便离开了。
窦芷慕对姜遥几人道:“你们也回去吧!”
姜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不行,我得陪着你,你可是代我受罚的。”
窦芷慕笑道:“你为了我差点被拔了舌头,我不过是跪上一跪,不算得什么。”
蓝玥儿忽想到什么:“我马车上有一副叶子牌,不若咱们玩上一会吧。”
窦芷慕无奈:“好玥儿,我这会是受罚呢。”
蓝玥儿道:“这不是那敏嘉公主没说不能玩啊。”
窦芷慕哈哈笑道:“便是未说,咱们也不好太随意,不然,那位公主会认为咱们挑衅她。”
蓝玥儿鼓了鼓嘴。
窦芷慕又劝她们几个:“你们还是回去吧,这日头越来越晒了。”
三人不肯走,窦芷慕见劝不动只得由着她们去了。
不过,隔一阵便让她们到马车上休息一会。
敏嘉公主府的府门今日大开,有宫人站在大门外望向窦芷慕她们这处,自然也看到了那三位小姐一直未离开,也看到了窦芷慕打着赵如兰给的伞。
一位宫人进府将此事告知齐静柔,齐静柔对于姜遥她们陪在外头不甚在意,但对窦芷慕受罚还打伞则很不爽。
她对紫衣道:“将伞给本宫收了,她当是来游玩呢。”
紫依应声,退了出去。
紫衣出府门时,正好是姜遥站在一旁帮窦芷慕打伞。
紫衣走进后对姜遥道:“烦请姜小姐将伞给奴婢,公主命奴婢将此伞给收了。”
姜遥一见她就来气,先前那坏胚就是让这个宫女拔她舌头的,见她那副熟练动作,也不知干过多少次了。
她上下扫视紫衣,而后睨着她道:“你倒是条好狗,若你跪下来对我磕上一百个响头,本小姐可以考虑将伞给你。”
紫依一听,脸上出现一抹不忿。
姜遥啧啧啧几声:“怎么,夸你是条好狗,你还不乐意了,那换个说法,真是个会舔屎的好奴才,敏嘉公主拉的屎,香吗?”
“你莫太过分。”紫依瞪着她,实在有些忍不了。
“你什么你,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个狗奴才,我可是二品大员之女,你尽然敢瞪我,还不用敬称,看来是根本不把我将军府放在眼里。”
紫衣正要辩解,姜遥一个巴掌便甩在了她脸上。
别看她长得娇小,但作为武将之女,她从小也是舞刀弄棒长大了,自有一股子力气。
这一个耳光便将紫衣半边脸打肿。
紫衣心中愤恨不甘,却不敢表现出来,诚如姜遥所说,自己被她气得忘了尊卑,姜遥身份不如公主,但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宫女能冒犯的。
姜遥抬着下巴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人直想扑上去跟她拼命,但她知道不能,自己真的做了,便是公主也不一定保得了自己。
姜遥这幅神态,看得窦芷慕都忍不住笑了。
紫衣知道,今次这窦小姐之所以跪在此处,便是那姜遥对公主不敬的结果,自己若打了这大员家的贵女,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她忍了下来,跪下对姜遥告了罪。
姜遥见没将人激得失了理智,也觉没甚意思,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紫衣站起身却并未离开。
姜遥不耐道:“怎么,是脸不够对称,等着本小姐帮你一把呢?”
紫衣脸白了白,这算什么贵女,简直像个地痞。
她道:“奴婢奉命将窦小姐的伞收了,公主道窦小姐这会是在受罚,不是游玩。”
姜遥瞪着圆眼:“芷慕跪下前怎不说?你回去告知你家公主,既之前未言明,如今便莫在说三道四。”
“这……”紫衣简直无语,这个还用特别说明吗?谁受罚是这样的?
但她一见姜遥瞪着她,先前被打的脸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福身后进了府去,也罢,便让公主来对付这些个难缠的。
齐静柔见着紫衣那高肿的半边脸,这哪是打的紫衣,明明是打自己的脸。
她气得一巴掌甩在紫衣另一边脸上:“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倒是一点长进都无,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