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照在何家院子的残垣断壁上,更显荒凉破败。 一名身穿月白裙装的纤细少女只身应对着十几名手持锋利刀刃的府衙官兵,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任谁看都是少女注定要吃亏的结果。 躲在屋子内的何家母女从窗户的一角望出去,忍不住为江幼捏了一把汗,转头却见喜乐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忐忑着悄声道:“怎可让江小姐独自一人应对,咱们拿着家伙撑撑场面也好啊。” 喜乐闻言一笑:“姑娘可没说让咱们去撑场面,听姑娘的!” 何母与何巧儿相互对视一眼,只好偃旗息鼓,硬着头皮继续观望。 院子里,王县令等人正凶神恶煞地吵嚷着,让江幼说出黑袍男子的下落。 “那小子伤了人!是重犯!识相的就说出他的下落,否则就拿你抵账!” 江幼眼眸微敛,挑眉问道:“我与你说的,并非此事,这人头税……” “痴心妄想!” 王县令径直截断了江幼的话,狂妄道:“这裕县的天,是忠勇侯府!你算是什么东西——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闪着寒光的锯齿爪刀已经落在他的颈间,那白衣女子身手利落矫健,仿佛猎豹一般,眨眼间就已闪身到他眼前。 “保护大人!”官兵们纷纷抽出佩刀,将江幼团团围住。 “我不喜欢说话被打断。”江幼语气平缓得好像日常聊天般悠闲,不过手下的爪刀却一微微施了些力,王县令直觉脖颈一痛,已有血珠顺着寒芒利刃滴落。 王县令脸色发白,忙敕令官兵收起刀:“都退后!退后!” 又满脸赔笑的对着江幼道:“是……是王某失礼,姑娘某怪!” 他在这裕县三村里,可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哪想今日竟遇见个硬茬子,还是个娇媚无双的小娘子,一时间只觉得这心里是又痒又恼。 他缩着脖子:“姑娘有所不知,这裕县是忠勇侯府的辖地,这田赋税收都是上头说的算,我一个办事的……实在无能为力啊!” “那是你的事。” 江幼神色淡淡,她没有这种替所有人操心的习惯:“我要你免了这人头税,放过何家和收押女子。” 王县令汗如雨下。 其实这人头税,确实是些莫须有的税赋,只是几月前他无意间听上头说起些银钱的亏空,他才赶紧接话茬说今年田地间的税收还可再收一些上来。 这才得了人头税的批文。 王县令的私心是,从这些农户手里收些银子,再收些貌美的姑娘一并孝敬上去,落得些好名头,来给儿子谋个官职营生。 谁知这突然来了个劳什子黑袍煞神,将儿子的命根子割了! 他怒火中烧连夜到此处抓人,竟碰上个白衣美人,开口就让他免税—— “不可能……” “当真?” 江幼挽了个笑容,扬手间一柄飞刀已插在一名官兵的腿上,那人顿时痛呼出声,倒地大叫起来。 “啊呀,手滑了。”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见寒光闪闪间,又有两人捂着汩汩流血的大腿惨叫痛呼。 “这次,我的目标可就是王狗官你了。”说着,江幼微笑着缓缓举起另一只手,掌心中的飞刀锋芒逼人。 王县令脖子上还架着锯齿爪刀,本已吓得汗流浃背,见那飞刀更是脸色惨白一片,连声应好:“姑娘放心!本县……啊不!下官……下官一定照办,免,免了这人头税,也不再追究何家和那些收押女子!” 江幼语气幽幽:“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 “我不信。”话音刚落,江幼飞速出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一颗药片塞进嘴里。 王县令猛咳一阵,却也于事无补,只觉那药片已顺着喉头一路滑入了肚腹,惊恐不安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 江幼泰然道:“无非是一道秘制毒药罢了。我会将这解毒的秘法交于何家,你需每隔三日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四肢麻木,七窍流血,最后竭力而死。” 王县令只觉天昏地暗,人生无望。 江幼收回爪刀,悠悠坐回椅子上:“我这人不太信承诺,还是以性命威胁比较牢靠一些,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何家必然每三日将解药备好,等着你来,可好?” 王县令望着女子那张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的绝色容颜,却生出些毛骨悚然之感,原本只想随口应下的事,却只能老老实实地照办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满脑袋的汗,毕恭毕敬地问道:“姑……姑娘,这人头税下官一定按您的意思办,您是不是也告知下官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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