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曹仁宝嘴里面喋喋不休,不断地煽动乡民的情绪,李阳心中已然下了决断!
当即催马上前,手中天子剑一挥,只见寒光闪动,血光迸现,这颗人头便在地上乱滚!
“噗通……”
李阳马快剑疾,天子剑锋锐无比,曹仁宝的死尸居然还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颓然倒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的高官居然说斩就斩,连句警告都没有。
那些乡民们面面相觑,都拿不准主意,不知是该逃走还是就地拼命。
正在犹豫的时候,只听到李阳舌绽春雷!
大声喝道:“曹仁宝煽动造反,现已伏诛,谁若是再敢煽动闹事,这便是下场!”
就这一嗓子,现场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眼看着周围的铁甲骑兵如同死亡旋风般缓缓逼近,再看着地上的人头,人人都吓得跪伏在地。
看到已然控制了局面,李阳这才缓和着语气说道:“你们都是当地质朴的乡民,受了奸人蛊惑而已,并无大罪。”
“只要是回乡去正常耕作,照常缴纳税费,官府也不会为难你们,我李阳说话算话,绝不会秋后算账,都散去吧。”
人只有在毫无退路的时候才会敢于拼命,现在听到李阳如此说话,人人都萌生退意。
尤其那个王谦刚才就站在曹仁宝旁边,被腔子里的血喷了一头一脸,吓得几乎是魂飞天外。
现在听到李阳的话,忙不迭地弯腰行礼,然后转头一溜小跑直奔王家堡去了。
那些乡民们有的把刀枪放下,空着手往回跑,也有的自保意识甚强,依旧拿着兵器,场面十分混乱。
牛二催马过来,小声说道:“我说秀才爷,不少人并没放下武器,要不要我过去再吼两嗓子?”
“不必,人能散了就好。”李阳低声说道,“我也不愿看到官府和这些平头百姓血腥厮杀,积点德吧。”
说这话的时候,李阳的心情十分沉重。
在前世中看了不少历史书籍,那些文字写起来倒是十分简单,都是某某地方民乱,朝廷派兵镇压云云。
可是史书一行字,沃土千里血!李阳作为当地的父母官,最怕就是亲手平定所谓的叛乱。
到时候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死的都是大周的臣民,实在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秀才爷,那女头人要走了,要不要追啊?”
听到牛二说话,李阳这才发现苗幼青已经翻身上马,直奔云梦山而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只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人的命天注定,这公主早不来,晚不来,真是我前世的冤家。”
“还好没闹出大事,等明天到机造局,把水车打好了再去找人家吧。”
李阳带兵回了县城,只是吩咐手下人到各庄各村张贴告示,说钱粮税款暂缓征收,以往种种也绝不秋后算账。
一直到了晚上,传回消息说有不少人连夜逃走,好像是怕官府秋后算账。
但是大多数的地方百姓都没走,估计是看到官府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都是相安无事。
看到地方上暂时平静下来,李阳这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当即把牛二和八大金刚都叫到身边。
平时李阳面对这些老兄弟都是有说有笑,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脸色极其严肃。
牛二这帮小子本来就心虚,看到李阳板着脸,一个个战战兢兢,站在那儿手都没地方搁。
李阳沉声问道:“我多次与你们说过,管辖地方一定要采取怀柔政策,绝不可莽撞行事。”
“牛二,你一口气抓了刘家庄数百人,几乎闹出民乱,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对不对?”
牛二慌忙说道:“知错了,我这就把人都放回去,周边乡镇看到刘家庄的人没事了,应该就不会再作乱。”
“错,人该抓,只是不是时候。”李阳说道,“此时你已经棋错一招,世事如棋,可没有悔棋的余地呀。”
“现在只能将错就错,重办刘家庄的族长,希望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至于普通民众就都放了吧。”
燕北山在旁边听得明白,说道:“咱们重办族长,对待普通百姓就手下留情,自然就能分化瓦解。”
“依我看,擒贼先擒王,不如把周边几个大庄子的族长全都诱出来,来个一锅端!”
李阳不由得哑然失笑,知道自己手底下这些位虽然都是些英雄好汉,本事那都是极高的。
可要是说起治理地方,安抚民心,却都是些大外行,张嘴闭嘴擒贼先擒王,这非越闹越乱不可。
可人家燕北山是大侠,自己也不好驳了兄弟面子。
便说道:“即便拿人咱也得有真凭实据,专抓那些鱼肉地方,欺压穷苦人的土豪劣绅。”
“要想抓人自然容易,可是抓得让人心服口服,让老百姓欢欣鼓舞,那可就不容易了。”
听到李阳这么说,这些老兄弟都频频点头,觉得这番话甚有道理。
“这样,加快水车打造,我先去云梦山把事情解释明白,然后燕兄和牛二跟着我,咱们来个微服私访。”
“把周边劣迹斑斑的宗族大佬抓上几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