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错,那个时辰齐嬷嬷的确在歇息,只是在华英殿罢了。 莲花闻言眼睛放光,破绽来了,齐嬷嬷和她午歇时辰差不多的,今日午后她都醒了,嬷嬷还在歇息,这就不对。 她自以为有破绽,将筷子放下,忍着激动问道:“奶奶往日不曾歇息这么久的,今日怎么~”语气里全是未尽之意。 齐嬷嬷面色变都未变,老神在在咀嚼着,等吃完这一口,才说话:“今日午膳许是多用了些,腹中顶,又出恭了一回,你歇后很久老奴才去歇息。” 顺手夹了一块肉到莲花碗里。 “哦……”这么说也说得过去,先头齐嬷嬷的确说要出恭来着,被她搅和了,好吧。 第一回合结束,没从齐嬷嬷脸上发现什么,莲花偃旗息鼓,拿起筷子夹起齐嬷嬷给她的菜吃起来,又给齐嬷嬷和晾在一旁的皇帝夹了一筷子菜。 第二回合: 用着用着,莲花想起了什么,又不经意的起话头:“奶奶,午后方嫔娘娘来了,您知晓么?” 就是从这里头,她发现了最大的不对,院子里来外人了,齐嬷嬷没出现,这就罢了,可她送万岁爷的衣裳没做好,齐嬷嬷怎么会无缘无故不管她呢,有蹊跷! 齐嬷嬷喝了口汤,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嘴,才看向她,云淡风轻的回了一个字:“嗯。” “咦?……”莲花瞪大眼睛,大为惊奇,嬷嬷答的太坦然了,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了? 齐嬷嬷将帕子放下,淡淡地道:“不过一病秧子罢了,有甚可见的,知晓她来了,老奴便干脆躲了懒。” “哦……”说是说了,却不是她以为认了的话。 唉,这话也没什么毛病,对方嫔娘娘,齐嬷嬷的确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没什么问题。 这问题算是解决了,她不再说什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接着吃。 皇帝感到十分好笑,看着这一老一少斗智斗勇,他只旁观不掺和,觉得甚是有趣。 他的小妃嫔已经很聪明了,只是还嫩了点,被齐嬷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挡了回去,让他都觉得可怜起来。 第三回合: 两碗饭后,吃到第三碗时候,在皇帝帮莲花擦嘴之际,她又东山再起问道:“奶奶,您不想知晓我和方嫔娘娘做了什么吗?” 怎会不好奇呢,先头她出门回来,嬷嬷多少都会问她一问的。 这次不问,还是反常。 “学了什么?”齐嬷嬷不动声色,看她的模样就知她在想什么,于是堵上了这缺口:“老奴还想晚些问问,不过莲主子想现下说,那便说吧。” “哦……”原来这样啊,那她所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好似都得到了解释。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算了算了,不管了,跟齐嬷嬷分享她今日所学的要紧。 这么想着,她振奋起来,热切的炫耀:“奶奶,我和方嫔娘娘学了首《声声慢》诗呢,除了眼神,旁的学得可好了,要不要给您瞧瞧呀?” 皇帝差点被噎住,又是《声声慢》…… 他将帕子置于桌上,攥着拳清了清嗓子,神色复杂的和齐嬷嬷对视一眼。 齐嬷嬷眼皮跳了跳,知晓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直截了当地道:“还在用膳,等后头再说。” “这样啊,那好吧。”莲花一想也是,桌子不空施展不开,而且还剩好多菜呢,得吃完。 皇帝松了口气。 吃了两口,莲花自顾自嘀咕了一句:“难道我想岔了么,奶奶今日都没做什么事?” 齐嬷嬷假装听不见,淡定用膳。 怕起波澜,皇帝夹了一筷子菜到莲花碗里:“食不言,认真些用膳。” “哦,好嘛……” 至此,晚膳总算是安安稳稳用过。 …… 周常在和流萤提到的孙才人,并没有像她们说的那样得了疫病死了,而是正被软禁在内卫司的某间牢房之中。 毕竟是皇帝的妃子,又没废,又是被人利用的蠢货,曹德没有太过为难,让人安排了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与她,只是事儿也没了结,现在还不能放出去。 牢房上方只有一方小窗漏出些许光来。 孙才人看着上头的光线,拿簪子在墙上刻了一道,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若要问她此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便是听了周常在和贵妃的话,送了一盒香膏给莲美人。 她至今不知道害她的人是周常在,还是贵妃娘娘,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她早该警惕的,怎么会那么巧,周常在和贵妃先后不约而同送了香膏与她,让她当做贺礼送给莲美人。 宝香阁的香膏,是周常在先送的,听她抱怨不知送什么当做贺礼,送给那个不喜欢的莲美人,周常在便拿出了连她看了都心动的香膏,让她当做贺礼。 那会儿她还很心疼,很舍不得送,周常在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强求,只说不过一盒香膏罢了,送了往后还有,看她自己的意思。 接着没多久,贵妃娘娘宣她,又赐了她一盒,话说的很妥帖,说赏花宴上本该头名的她受委屈了,知她心中有怨,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作为掌管后宫的人,还是希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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