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云靠在床上,脸上一层层的裹着纱布,胳膊和手腕上也全都是纱布。还是像木乃伊一样,不过比起之前,可是精神多了。
孙海涛递给了她一颗药和一杯水;“刚做完手术就看报纸,多累眼睛。”
杨秀云厌恶的往后躲:“我一吃这药,就老犯恶心。”
“不吃伤口总发炎,不愈合就不能拆线。乖了,吃药。”
孙海涛对杨秀云肯定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谁会喜欢一个脸上都是疤痕的女人?做手术那天,他看到过那张脸,差点没恶心吐了。
但杨秀云给了他赚钱的门路和假钞的模板,两人目前合作的很好。
杨秀云吃了药,靠在了一边:“什么时候才能弄死石宏昭和顾甜?”
“你舍得石宏昭死?那可是你最喜欢的男人……”
咣!杨秀云把手上的杯子砸过去了。
孙海涛的额头当时就鼓出来了一个包。疼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心里怒火燃烧,这个贱人!给她脸了,还敢打人?
杨秀云冷笑道:“你不服气?谁让你没事耍贫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被你利用,可我不是傻子,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会让石宏昭夫妇死,不然我不会帮你。可你一直装死,当没事人,我不能接受。”
“我只是暂时想不到办法,他如今可不是一般人…”
“你放罗云卿出去,毕竟精神病患者,做什么都不犯法。”
孙海涛恍然,竖起大拇指来:“聪明啊!我这就去安排。对了,现在正查假币的事情呢,你说查到你咋办”
“模板我给你了,我也没得到好处,凭啥问我咋办?我不信你开始做的时候,连一个替死鬼都没找好。还是你一开始就想让我当替死鬼了?”
孙海涛赶紧笑道:“你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舍得你出事?我自己想办法吧。你好好歇着。”他走出去了。
杨秀云等他一走,马上把那颗药吐出来,掀开了垫子。
那里放着好几十颗一样的药片。
杨秀云自己就是学医的,她很清楚,孙海涛在他的药里面做了手脚。
他希望她能肾脏衰竭而死,成为假钞案的替罪羊,吞掉她所有的财产,对也可以说她是整容手术后并发症死亡。
杨秀云拿起了那些药片,放进报纸,拿着一个罐头瓶使劲的研磨成了药粉。她面无表情,眼神冷淡。
“孙雪柔真的够蠢,竟然选择自杀,我肯定是会让对方死的。”
很快就到了大年初八了。
今天是白朗和孙兰约好的,领结婚证的日子。
顾甜和秀儿一起去了县里的民政局,他们到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全都是人,都在伸脖子往里看。
屋里传出了白朗和孙兰父母大吵大闹的声音。
顾甜赶紧过去了,秀儿站在那找了半天,终于在拐角看到了李春凤的身影,她果然来了。
孙母大声吼道:“赶紧把钱拿过来,不给钱,就别想要户口!”
“钱都在这里,刚才也当你们的面数过了,你把户口拿来。不然休想拿钱。你先拿!”
“不行,你先拿!”
两方面都要求对方先交出来,僵在那边了。
孙兰的父亲看到女儿站在那,根本不帮着自己说话,勃然大怒。
上去就是一撇子,“死贱人,你当没事儿人一样?就是欠收拾!”
白朗挡在前面推开他:“别碰我老婆!”
“你个崽种还敢打你丈人?老头子打死他!”
三个人撕扯起来,互相大骂,大打出手,工作人员费老大劲也分不开。
大家都在外面很激动的看热闹,唯有李春凤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那个兜子,里面全都是钱。
足足有一千块呢……
孙兰想要过去帮忙,可被白朗推开:“你别过来,小心肚子,他们不敢咋样对我的。”
孙父趁机会狠踹向白朗:“老子把你变成太监!”
“白朗!”孙兰吓得闭上眼睛,幸好秀儿及时扶住了她。
“没事儿的,白叔叔好着呢!”
孙兰睁开眼,看到白朗平安无事地站在那。
顾甜已经抓着孙父的肩膀,按在了桌子旁边,他挣扎了几下,可根本动弹不得,顾甜开始搜他的口袋。
孙母骂骂咧咧的过来帮忙,却被顾甜一巴掌甩在地上。
两人怒骂顾甜:“有你啥事,你和白朗睡过了吧?要当小妾吗?贱人!”
秀儿过去拿着扫帚打他们:“你们凭啥骂我娘!”
众人闹成了一锅粥。
顾甜飞快的搜出了户口本扔给了白朗:“抓紧时间吧!”
“死贱人,你凭什么抢我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