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冷的黑铁面具下是谁都不曾知晓的样貌,伸手想要触碰到它,却发现手指被金属禁锢住。 环顾一周,你看到了无际海岸背后弥散着血色与腥气的汪洋。而令人敬重的[队长],就站在汪洋的前方,身姿挺立地如同标枪,耐心地将那作乱的手放下去。 瞬间,你意识到这是在做梦。 因为你见到[队长]时他对于沃蕾托而言还只是个单纯的长官。不会有这么遮掩得严实的执行官衣服,也不会这么耐心。 “我想想,”你绕着人走了一圈,目视只能到锁骨的位置,“做梦梦见男人……白天和一群愚人众打交道,尤其是那个富人,竟然神经紧绷了吗。” 对方没有发现这平淡话语下隐含的调戏意味,依旧保持着端正的站姿。 你脑海里队长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抗魔物浪潮中挡在前面的身影。他擅长御下之道,人又称得上“正经”。否则也不会在你脱颖而出后推荐给公鸡,然后是丑角,最后到女皇。 “算了……这大概是缺少双亲的缘故。”你自言自语道,非常自然地解开了男人的衣服。梦境是跟随主人心意而动的,愚人众华丽禁欲的服装下面是战士千锤百炼的身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也每一处都勾起你难言的回忆。 坚硬的肌肉。 这双臂膀曾经救下你。 铁面和颈部间短暂的空隙。 有疤痕。喉结。 你做过他一段时间的近卫。 他的话总是切中要害。 立场持中,却会无意维护你的人。 大概是忘了你已经不是他的手下。 …… 当男子粗糙的手指渐渐深入,你皱着眉,抑制不住地仰起脸,“怎么说、还是……些许地缺乏真实感……唔……” 你干脆地脱离了男人,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很乖,又有点不知所措的迷茫。 叹息地将腿环和衬衫夹归位,你拉紧衣摆,想着有时间一定要问问阿蕾奇诺至冬城有什么好去处 。当愚人众本就比平常人压力更大,在别的方面,你不想亏待自己。 “不过……” 你看着这个梦里的队长,轻笑道,“说句话给我听?” 男人保持沉默,他的面具轻微一动,似乎代表着视线也在移动。你很熟悉这种私下的小动作,拍拍他的肩,“好啦,知道你在担心。” 梦境被一片大雾掩埋,你走得迟缓,最后消失在里面。 ☆ “呼……” 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晨光烂漫的阶段,你难得地在床上多待了一会,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羞恼还是惬意。 “好梦……” 你慢慢地,叹惋地给出结论,“不亏。” 就是不知道冷冰冰的队长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打理着自己的领口,你微一捋直:听说他要去边界看住远行的蒙德骑士团,再见面,大概会是很久之后。 平淡的工作在笔下和巡视里来来去去,今天没有人来打扰,可以抽出点空隙来到靶场,点出一堆零件。 器械的组装有些苦手,你也没更好的办法。要想做到设计时的精密,提高要求的该是金属矿物的塑型和切割工艺,而不是人类的手—— “嘭!” 没有元素力的小东西在无校准的基础下穿透了十米外的靶子。去观察了下弹片扩散的范围,你有点不满意。 随后附加上元素力的膛/管也令人不甚安心。火焰烧到纺织物的臭味很浓厚,你甩甩手,冰系的元素之力转化成动力再驱动火焰的炼金术,总有种胆战心惊的危险感。 “让研究人员多吃点。” 你叹息着对手下说,“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们会死得有点早。” 你的手下讷讷地领命。他觉得自己的上司哪里都很好,就是偶尔腹黑起来,是真的不说人话。 烦躁。 烦躁。 烦躁。 细微的小烦躁从早上就开始积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你随意拿了把新武器,扬手放肆地全部发/射出去。轰鸣声从手部位置链接到靶子,不间断的声响中,你的脸越来越冷,最后定格在眼神空无的一秒。 “啪。” 随手扔下的东西被手下捡起来,他哆嗦地跟在你身后,不敢说话。 “今天下午的事情推到明天。”你开始丢手套,就像在解开不知明的束缚,脚步声越来越顿挫,“紧急的现在处理,我的行程全部列为保密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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