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颓散的,迷乱的,恶心的,混杂的,烦心的。 温暖的,湿润的,调笑的,肮脏的,愚蠢的。 不知为何,在天幕由纯洁转为混沌的交叉之际,你揉揉头发从温暖的屋子里脱身,挣扎着一路摸找到手下的酒馆。 敲敲桌子,嘈杂声浸泡的你少见地选择放纵一下。平常不会依赖的东西在此时显得格外甜美,“两杯火水。” 你道。 却没人应答。 ……(fucck……) 难道连喝个酒都不行? 你难得地气急,掏出剑放在桌子上,沉声道,“两杯火水,没听到吗?” 天旋地转。 酒馆老板惊讶的脸一晃而过,桌子上的至冬特产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指节推到手边。买醉者高昂无序的声音变得疏远,你迟缓地偏偏头,看见一双色泽犹如深海的眼睛。 年轻人气质干净清爽,略有些担心地问,“沃蕾,你还好吧。” …… 迟到的脏话在喉咙咕噜噜滚过胡乱搅做一团。你闭闭眼,干脆一头倒在桌子上。 干! 这是什么诡异的坏运气啊! ☆ 试问,在酒馆喝酒时碰到不太熟悉但想要表示歉意的同事,结果发现她看起来有点糟糕、不适合买醉时,该如何礼貌又不失风度地劝阻她? 达达利亚的心里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他看着对方平常会扎起来的长发正如同月光一样铺在背上,选择爽快地拿出发带,“要扎吗,可能你不相信,我给冬妮娅扎辫子可好看了!” “咳!”有见到这幕的客人喉咙里呛了口烈酒。疯狂的咳嗽声里,他恨不得抓住那个笑得傻傻的青年,使劲摇晃两下: 这是扎头发的时候吗?! 这不是应该关心对方,趁机展示男子风度的时候么! 而另一边,举着发带的青年看见对方暮霭似的眼睛。在夜晚的灯下,它变得深沉,也变得如他一般不复明亮。 嗯? 命运之钟清脆地自半空撞响,青年似乎窥探到了眼前之人的另一面。莫名奇妙地,他原本流畅的说辞干涩了起来,“好像不需要啊。抱歉,原本想拜托老板将礼物转交给你,好像又是次来得巧妙的相遇,哈哈……” “......”少女恹恹地拿过发带开始扎头发,她吐字清晰地说,“看来上次是误会,好吧,我也是小题大做。” 她又看了眼他,唇角轻微地蠕动下。达达利亚突然又有种在那瞬间被全部看透的预感,战士的机敏让他全身紧绷,身体无端向后仰起—— “……这次的距离也超没过啊。” 少女说,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主动向旁边挪动。 老板特制的火水分出了一杯,另一人勾起手柄开始闷头喝酒。达达利亚保持那个姿势愣在原地,心头划过一道自己也琢磨不透的恍惚。 ...…不过这算是接受道歉了吧。 青年很快得出答案,高兴地喝下分来的小惊喜。接下来的时间他在酒馆里绕来绕去,看那些熟悉的醉汉玩法和家乡的陌生人,时不时和人碰杯又开心地呐喊出来。 闹哄哄。 闹哄哄的。 一直坐在吧台边的少女偶尔会抽空打量几眼。达达利亚觉得有必要展示自己现在不是执行官[公子],遂笑着向对方展示自己赢的小筹码,包括骨头制作的骰子,小巧的玻璃制品,一个银雕的打火器,和零碎的摩拉。 于是戴着给妹妹准备的发带的少女兴致缺缺地转回脸。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不高兴,只能绞尽脑汁地给出不是答案的答案: 决定了,前往璃月后就给对方发消息请求帮忙。在陌生的土地上他可以展示一个优秀的外交官的风采,然后找机会再道歉。 不过在此之前…… 青年舔舔酒液,热烈的口感从口腔鼓动进胸膛,没有醉意,只有战意。 用华丽掩盖住死亡冷酷的剑术,还有那双眼睛……下次见面,又该说(做)点什么呢? ☆ 你从酒馆回去后狠狠地洗了个澡。 年轻的身体上曾有很多道疤痕,大部分已经被药安抚平整,只有腰侧和脊背上的几道较深,正随呼吸起伏。 你又想起来了它们的来历。救下你的是那位铁面的战士,否则你也不会…… 烦躁。 烦躁。 大仰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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