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脖子不论戴上什么样的Choker都会很好看。 至少,比她粗暴地缠上几圈纱布要好得多。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阿尔伯特熟练地将另一手从她湿透的衬衣下摆探进去。 他摸到她被冷水泡得冰凉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涌出几分怜惜之情,几乎是想要将她从这里抱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到刚进来看见她沉在水底安静沉眠般的画面,顿时又生起了难以言喻的晦涩的怒意。 仿佛是深潭底蔓延的水草悄无声息将心脏缠绕。 冰凉、湿滑、些许窒息。 他在这股细微的情愫驱动下轻按住她心口的位置。 “您要使用我的浴室无可厚非,但您至少要支付酬劳。” 猫沉默了。 她扭回头抬眼看他,眼神像是在骂他无耻。 “那我当您是默许这个交易了。” 阿尔伯特微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沾满津液的手指一根根抽走,又转而捏着她下巴、好固定住不让她逃脱。 他并不深入,只是温柔地舔舐着嘴唇,偶尔配合另一手掐捏的动作或轻咬或吮吸,堵住她要呛人的话语,只留她动了情的喘息。 挣扎和抗拒并没有消失,她依旧不安分地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只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才没有成功。 一时间她温顺的表现都要让阿尔伯特差点忘掉了这其实是只凶恶无理的猫。 摆弄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将她放开。 手指松开后、冷白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了浅红的指印。 她的唇也有些肿,原本淡色的唇瓣变得通红娇艷。 看着比刚才在水中苍白的样子要鲜活得多了。 只是她眼神仍然漠然地瞪着他。 “就知道发│情发│浪的野兽!” 还低低骂了一句。 阿尔伯特选择充耳不闻。 等到后来他二次将她捞出浴缸时,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彻底没力气折腾了。 阿尔伯特于是顺利的给变乖巧的猫洗了热水澡,手指插入她银白的发里一点一点耐心地梳理,最后把她裹在了干燥温暖的浴袍里。 这里是他的房间,更衣室可没有女性的衣物,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 纤长的双腿时不时探出衣摆,脚踝印着新鲜的握痕。脖颈、肩和锁骨这些部位都大面积地裸│露出来。苍白皮肤尚且还留有些诱人粉色,上面既有玫红色的印记,也有颜色浅淡但依然刺目的疤痕。 阿尔伯特好奇过那些伤痕的来源,但他并不在意。 这只猫可不像他表妹是一直娇养在家里的。她是神出鬼没经年流浪的野猫,那疤是她的过去,也是她的壁垒。 他总喜欢拿手指慢慢抚过这些痕迹,在脑海里还原它新鲜还赤红时的模样,刺进皮肤血肉里是匕首、是短刀、是不规则的玻璃碎块…… 伤痕累累的猫不愿亲人,充满警惕,攻击性强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赋予这些伤痕的曾经就是人。 他亲吻过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在旁吮出艷红的印记。 抬眼见她眉目冷清毫不在意,低头又叠着新的红色将那痕迹覆盖了部分,看起来就像白布上浅色的枝丫开了娇艷的花。 猫先前的胡闹抽空了体力,被他解开困缚双手的领带时只懒洋洋地转了转手腕,被他剥掉湿衣服时也顺从地配合。在他进入时倒挣扎了一下,被他捏住弱点瞬间便软了腰肢任他施为,得了自由的手掐住他臂膀、攥着他衣领,像是在无能狂怒地表达对他的愤恨不满,咬牙切齿地用不知哪国的语言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尾音消失在喉间溢出的呻│吟里。 她这次安静得异常,看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倒还一如既往。 阿尔伯特试探地亲吻她微肿的红唇,得到她带着喘息而显得毫无震慑力的“滚!”。 看起来她确实疲惫不堪了,不止是身体,更是精神上。 连平时助兴的咒骂都懒得张嘴。 所以这次阿尔伯特轻易放过了她,没有索取更多酬劳,还替她做了清理换好衣物,放到他床上拿来干燥的毛巾,为她绞干湿透的银发,耐心做着本该交由管家来做的事。 姝丽的媚色柔和了她凛冽的眉目和眼神,女侯爵平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都沉寂下去。她神色恹恹,皱着眉也掩不住倦意,眼帘低垂,她连睫羽也是雪色,纤美动人。 他知道她安静时并不凌厉,甚至于会显得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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