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过去,先堵住那唯一一条连着岸的穿廊,准备来个瓮中捉鳖!朱珠对二人小声笑道:“二娘是真生气了!从后院追到你们府里,最后追到了这园子里。”书秋问是何原因,朱珠接道:“本来说好今日去外祖母家的,为二哥相看,谁承想他这么不愿意!”说话间,李氏已近亭前,指着他问:“今日你去还是不去?”朱远只道不去,李氏抬手便要打,王妃等人忙拉住李氏,又去劝朱远,朱远道:“我要去兰州,不要说亲!”李氏怒极,高声嚷道:“我打死你!”然后上去便打,朱远虽高大,却极是灵活,寻个空隙,从亭边跳到那穿廊上,而后向西北奔去。李氏扶着檐柱,躬身喘气,忽又见朱远回身张开双臂、高喊一声,似是向她挑衅,却也让人无可奈何! 如此闹了一番,各自散去,朱珠随如秋书秋回秋爽斋,如秋笑道:“你二哥挺稳重的人,如今也如此胡闹了!”朱珠却道:“二哥这西北一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后总是闷闷的,成天待在你们这园子里,家也不回。”见二人不说话,接道:“听说是二娘逼着父王下令,调二哥回来的,父王也是没办法,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索性撂开手不管了。”三人笑了一会儿,彩云来找书秋,说车已套好在等,书秋告个别,自去。朱珠如秋二人,出秋爽斋后往东走,如秋忽笑问:“要不,咱们去看看三哥在不在?”“人家有美婢相伴,搅扰到就不好了!”“那位姑娘已经调到我那儿了,三哥院里还是明月姑姑管。”朱珠闻言停下,看向如秋,见她眼带笑意、嘴角弯弯,正看过来,朱珠不禁问道:“为何?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吧?”“不是,他们兄弟几个又闹一块儿,她一姑娘家如何顾得过来,就请明月姑姑回去了。”朱珠点点头,如秋又道:“你放宽心,我问过她了,并没有那样的事。”朱珠笑道:“我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却也不算小气,可能是因为听过但没见过,总觉得怪怪的。”如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阳光正好,二人过绿苑西侧石板小径,如秋只道还有事,便欲离去,朱珠赶紧拉住她不让走。绿苑门前露台上,曹荀正在标靶前拔着箭,一身黑色长衫,前摆卷在腰间,见二人来,立住微笑,朱珠道:“你笑什么?”荀并不答话,弯腰将箭支放入壶儿里,朱珠又道:“这里方正宽敞,真是极好的!”曹荀请二人至南边影壁下坐,简易搭成的石板桌上,放着一副杯盏、一碟杏干、一碟乌梅和一碗红枣,椅子只有两把,曹荀斟完茶只能站着,朱珠问:“今日不去钓鱼吗?”“水寒,鱼不上口。”“不是有‘独钓寒江雪’吗?你就做那‘孤舟蓑笠翁’。”曹荀听了,席地坐其旁,二人登时笑了起来,如秋道:“你就不会让人再搬把椅子来吗?”朱珠接道:“白露姑娘不在,他都找不到人用了。”曹荀笑答:“她力气小,搬不动的。”朱珠遂将手里捏着的枣儿掷到他身上,他浑不在意,捡起来放到嘴里。鸟啼声清脆,风吹过,南墙边高大的竹林沙沙作响。未几,如秋之母孙氏送了卷酥来,几人尝过皆说好,又谈了几句,朱珠方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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