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了吗？”“来了，现住在周府。”“走吧，我送你去。”惜芳闻言快速起身，却又收起欣喜之色，说道：“公公性情急躁，对你颇有微词！”曹璟答：“无妨。”曹钰道：“我陪你们一起去。”几人只说甚好，起身去往周府，不必细说！ 腊月下旬，忠宁王府执迎亲礼，接知秋入王府，公府上下，几日疲乏。 又过了十来日，到了元宵节，当晚，曹钰曹璟进了宫，王夫人只招孩子们去用饭，晚饭后，曹苏曹薇二人便想趁人不备，悄悄摸摸出去。如秋眼尖，跟出去拉住了他们，两兄弟知道瞒不过，便老实交待要去外面吃酒看灯，表示也要去，当即拉曹薇进屋跟王夫人说项。 “不准去，街上人来车往的，姑娘家家的，碰到磕到如何得了！”王夫人起身拉住书秋劝道，如秋抱住祖母撒娇，说道：“祖母，老是听哥哥说那酒肆饭馆如何热闹，他们能去，我们也能去，一年不过这一次罢了！”见王夫人神态有些松动，又添道：“哥哥们在那柳泉庄上订好包厢，我们就在那楼上看灯，不乱跑的。”说完继续撒娇。 “好好！骨头都被你摇散了。”王夫人耐不过，板着脸答应，叫过嬷嬷吩咐跟着，又对曹苏说道：“你们好生顾着妹妹，早些回家，莫贪杯！”曹苏应了下来，曹薇却忍不住叹气，如秋拉上书秋，快活的往外走。画秋思秋也想去，好歹被王夫人拦了下来。 曹府二门处，一档人促着嬷嬷，刚巧遇到了回府来的曹钰、曹璟，忙停住行礼，嬷嬷解释了一番，曹钰摇了摇头，便命如秋书秋回去，如秋哪里肯依，曹璟笑道：“罢了，我跟他们去。”曹钰无奈道：“听你叔父的话，莫要胡闹！”如秋忙应了下来。 马车里点了檀香炉，清清、白露、雪儿跟着曹苏曹薇走路，嬷嬷带着如秋书秋坐在车里。书秋看向父亲，见他添了几缕白发，眉间几道纹路更深，闭目端坐，颇为威严，如秋不敢如何跳脱，挽着书秋的胳膊傻乐着。长街上的喧闹远远传来，清清等人开始了叽叽喳喳说笑。 “你们以后出来逛，得换身小厮的行头，否则太惹眼了！”曹璟终于说话，威严不见，满是温柔。 “是！叔父，您真好！方才还以为您会拦着我们呢。”如秋笑道。 “也得拦得住你们呐！”几人笑了一阵儿，曹璟又叹道：“你们忽然就长大了，家里养的好，却也太好了！是得出来看看别人家是如何生活的，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你们若是能往深了看，便涨了见识。”说罢，如秋书秋“嗤嗤”笑了起来，曹璟只得笑道：“哈哈！今日咱们只看热闹，不谈其它。” 穿过熙攘的人群，好容易到了柳泉庄，上二楼入包厢，堂倌儿恭敬候在包厢外。 “父亲，您要吃些什么？”曹苏问。 “确实有些饿了，来碗面吧！你们随意，我请客！”曹璟问过嬷嬷，而后才如此说道，几人听了皆笑着说好。 两道招牌菜，两壶甜酒，两碟点心，掌柜亲自送来几样水果干果，说上几句漂亮话，曹璟见其热忱，只得收下。 打开临街的窗，鼎沸人声直一阵阵冲进来，烟火气浓，远处点点花火飞上空中，爆裂之声宛如惊雷。在这间隙中，听得堂下伶人弹唱，又掩街窗开向里的格栅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曲唱罢，阵阵欢呼！ 忽而街上一阵欢呼，众人又向外看，见一行人由西向东，扮相各异，吹唢呐敲鼓打钹，虽无甚说法，胜在奇异，引好事者跟随起哄。而后便是各家灯盏过街，如秋曹苏曹荀等人便到街上去，包厢里只剩曹璟书秋雪儿三人。说话间，忠顺王府管事太监来请曹璟，入柳泉庄对面的飘香楼一叙。 “谢王爷美意，只是今日陪小女看灯，有些不便，不知我明日登门请教，可否？”曹璟婉言相拒，那太监附耳轻声道：“璟公，东宫也在。” “雪儿，好生陪着姑娘，等我回来。” 主仆二人应喏。 谁知，等众人再回包厢，雪儿已倒在地上，不见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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