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烫,他上下打量严宁,“你……一直都在这吗?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托你的福,很好,”严宁语塞,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在隔壁休息,刚好上厕所路过,听到你乱喊。” “啊?这么巧吗……那你快快回去睡觉,明天再说。”沈长秋推着她催促。 可她悄声呼了一口气,表情却突然严肃,“沈长秋……我想……我们……” 她很是犹豫,这不像她的风格。 “怎么了?”沈长秋心突然收紧。 “没怎么,快睡吧,你睡着了我也去睡觉了,我醒了得缓一会。”她若无其事般打了个哈欠。 可这回她的眼角很是干燥。 沈长秋突然握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放在双手手心,那上边有些伤口。 他抬头问:“那我们,明天还会再见吗?” 严宁的眼底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沈长秋毫不躲闪的看着她。 “会的。”她说,“你好好睡觉就会的。” “那我现在就睡。”沈长秋抿起唇笑了一下,连连点头握紧了她的手,闭上了眼。 在严宁眼中,他笑得很甜。 明天,沈长秋有话想对她说,程江说的有些事,他算做到了对吗,尽管这次是个意外,尽管可能只是百分之一,尽管他差一点就散架了。 房间很安静,沈长秋的呼吸声逐渐变缓,变得绵长,他快要睡着了。 “沈长秋,我不想在医院见到你了……”严宁轻轻抽开了手。 “那我们……就在别的地方见……”他似梦中呓语。 哪里见都好。 他这样思索着,疲倦与劳累再一次蔓延,似乎是为了躲避身上不可忽视的痛,他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窗帘唰地一声被护士掀开,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沈长秋被眼皮下发亮的红色晃醒。 “早上的药。”护士放下药盒走了。 “好的,谢谢,谢谢。”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清晨的窗外,他的手机就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6:15。 窗外下着雨。 昨晚严宁坐过的椅子上,放着他洗干净的衣服。 沈长秋想起身去卫生间,但刚撑起身,除了背和肩,全身都在发酸发痛,应该是昨天运动量突然过□□酸堆积,他双手连握手机的劲儿都没有了。 勉强坐在床边,沈长秋一勾起脚,小腿正面都酸痛至极,他穿上鞋,带着不听使唤的身体一步步朝门外移去。 很快,沈长秋扶着墙上的扶手,从卫生间缓缓走过病房,他出来时,瞄了一眼右边隔壁,里面住着个小孩。 于是他走到左手边的隔壁,停在房门口,再想怎么打招呼时,病房门突然打开,出来了一个穿病号服的中年男人。 沈长秋狐疑看着他离开,那人也一脸看神经病看着沈长秋。 他朝门外的小窗户看向内,也是一个单人间,房间里还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一对夫妻。 不可能,沈长秋顿在原地喃喃,突然着了魔,也不顾身体的疼痛,快速向下一间病房走去。 没有,没有,这间也没有,那间也没有,她不可能这么早就离开,然后病房住进别人? 沈长秋在住院部15层走廊,神经病般的巡视了一圈,最后颓然的回到自己病房门口。 “沈长秋?你去哪了?大早上的乱跑?” 是程江,他提着饭盒站在病房门口一头雾水,沈长秋傻傻地笑了出来。 …… “你要她电话?”程江重复沈长秋十分卑微的要求。 沈长秋吃着小米粥呵呵一笑点头,努力正视程江不可思议的眼神。也是,哪有情敌问情敌要当事人电话的? “这个……沈长秋,不是我不想给你,我们……是有纪律的……”程江话落点了点头,像在肯定自己的表达。 但沈长秋那次在警局门口,明明她的同事都给了。他果然不应该问程江,好蠢。 “那好吧,等过几天我去找她吧。”沈长秋抬着饭盒仰头喝粥。 “咳,她出任务了,不在市里。” “是吗?这么早,她不是昨晚还在隔壁休息?” 沈长秋放下饭盒,程江看着窗外毫无观赏度可言的灰色天空,回头道: “对呀,一早就被叫走了。” “那严警官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她身体比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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