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片叶子。” 苏叶这一觉睡了好久,也梦了好久。梦里她又变成了不过几岁的孩童,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父亲身后,生怕被落下。却只见眼前之人转过身,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书读不好,跑去学人家偷盗。案子也查不好,在皇上面前丢了苏家的脸!” 小小的苏叶伸手想去拉住父亲,却被一把甩开,只听更愤怒的声音传来:“我不是你父亲!你如此不成气候,我便去找别的叶子。”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奇怪啊,明明近在咫尺的,苏叶却怎么也够不到,只能无力地伸着手,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而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一片孤零零的叶子,被风吹得好远好远,又回到了没人在意的角落,只能随风飘荡。 “对不起!对不起!阿爹!您别失望!小叶子下次一定会好好表现,让你骄傲的……”周围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漆黑混沌,苏叶只能听到自己无力的哭喊。 这时却只见一片黑暗中向她伸来了一只手,轻轻地在风中接住了她,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告诉她,她是全天下最棒的、最独一无二的小叶子。 这一觉睡得很漫长,苏叶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头上还盖着湿润的帕子,她慢慢坐起身,感觉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刚想开口唤佩兰,一低头却发现脖颈间多了个东西,是纪浔那块长命锁。 他昨日来了?自己莫不是烧得太厉害,全都忘了?苏叶回想着,只记得是四皇子送她回来的,睡过去之前是苏时许坐在身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得又跑到她身上了?苏叶想不起来,脑袋还有些混沌,便起身推开门,叫佩兰进来了。 苏叶出了一身汗,感觉有些粘腻不适,便让佩兰帮她沐浴更衣,收拾好走出房门已经是下午了。 “公子,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先吃点东西吧。“佩兰在身后唤道。 “我先去看看父亲。”苏叶边走边回。 苏叶先去了书房,却没看见父亲的身影,转了几圈,走到堂厅的时候,才碰见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时许。 “父亲,我……”苏叶刚开口,就只见苏时许有些急迫地走了过来,用手掌贴上她的额头,话里带着担忧:“还烧不烧了?怎么不多躺一会?” “已经退烧了,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苏叶答道,又话锋一转,“薛明海的案子……”是我没办好,苏叶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有些不敢看父亲的脸。 “薛明海的案子,小叶子,你办得不错。”苏时许揉了揉苏叶的头,温声说道:“已经结案了。” “结案了?”苏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却被苏时许拉着坐到了椅子上。 “你尚未痊愈,坐下说。”苏时许也转身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继续说道:“今早,督察院便递上了证物,是薛明海和户部尚书薛广义的往来信件,其中不少买卖官爵、收受贿赂的证据。更重要的是,薛明海遇刺当晚,正是那薛广义约他夜半在书房相见。” “如此便定了罪?”苏叶追问道。 “不止,后来銮仪卫那边又呈递了一份失物。”苏时许给苏叶递了一杯茶,“这是杭菊茶,疏风清热。” 苏叶接过茶,她确实嗓子还有些喑哑,喝了一大口,又继续问道:“这失物与案子有何干系?” 苏时许只是若有所思道:“是銮仪卫的一伙兵士,说是晨起遛马的时候,在薛明海宅子的后门捡到的。”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失物便是户部尚书的令牌。” “捡到失物之人可是个白净瘦小的少年?”苏叶心下疑惑,连忙追问。 “这便不知了,只说是驯马所的。”苏时许看向苏叶,亦是有些疑惑。 “是韩未!”苏叶正喝着茶,话说得急,便一口呛了出来。 苏时许却是蹙了蹙眉,提醒道:“君子食饮不言,寝卧不语,像什么样子。” 苏叶连忙咽下嘴里剩下的半口茶,缓了缓才张口又问:“那最终如何了结的?” “当时俞轲那老头和皇上都在,你子惠伯伯亲自呈禀的,最后罪责都归在了户部尚书薛广义的头上。”苏时许也提杯喝了口茶,继续道:“薛广义以谋杀官员、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等罪,被罚了抄家,男被流放,女入奴籍。说来也是奇怪,这薛广义是俞轲的手下,他当时竟是未阻拦半分……” 苏时许若有所思,苏叶听到这,心里大概有了眉目,便起身准备离开。“父亲,既然此案已结,想是要处理的程序繁多,那孩子便回督察院帮忙了。” 说罢,未等苏时许开口,苏叶便一溜烟撤出了堂厅。只听苏时许在背后无奈地嗔道:“你这孩子,病还未痊愈啊!” 苏叶来到銮仪卫的时候,纪浔正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