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请女侠带路。” 苏宅内,一切如常。自从昨日欢叡宫回来之后,纪浔便没再见着苏叶,对方只称是近日有些劳累,要卧床休息一天,吩咐家丁小厮们没有要事不要来打扰。纪浔心下惦记,晚膳的时候便提着食盒,要去亲自送饭,却是被项恒勉拦住,只说已经给公子送过饭了。 临近午夜时分,纪浔总觉得事有蹊跷放不下心,便出门右拐,走到了苏叶紧闭一天的房门口,此时已经熄灯,手刚抬起来准备敲门,却只听身后一阵异响,再一回头,便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搂着一个曼妙女子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进到了院子里。 纪浔立刻起了戒备,转身撤步,做出迎敌的架势,却是那黑衣人刚一落地便急忙摘下了蒙面的布巾,“哥!是我!” 纪浔眉头蹙了蹙,慢慢卸下防备,直起身子,这才看清,除了纪盼,身旁这位身段窈窕的女子不正是那花月楼的月娘,“这是演的哪一出?”纪浔语气有些不耐。 月娘也一脸无奈,只摇摇头看向身旁的纪盼。纪盼却是满不在意道:“还不是怪你,你、你守不住人,我只能替嫂、苏公子救回他的心上人了。” 纪浔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扫,心里猜出了个大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胳膊肘向外拐,擅作主张把人‘抢’回来了?” 纪盼却是一脸无辜,“我这怎么能叫抢呢?这是成人之美的好事啊……” “哦?成人之美?也对,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翻墙劫姑娘可是老、本、行。”纪浔端着胳膊,慢悠悠道。 “你怎么这样!明明是你守不住,被人横刀夺爱,我这是帮理不帮亲!”纪盼也毫不示弱,两只手叉着腰强调道。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之时,一旁的月娘却是出言打断了二人,“纪管家。” 纪浔眉梢轻挑,转头对纪盼说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折腾了好几天。” 纪浔话语轻柔,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纪盼自知理亏,便也不情不愿地晃悠着离开院子,朝自己房间走去。 等纪盼走远,纪浔才转头斜睨向月娘,“你认得我?我不记得我做过自我介绍。”微微一顿,转而扬唇懒懒道:“也对,你姐姐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 月娘只是放轻声音,有些突兀地问道“怎么没见到苏公子?” 纪浔只觉对方似有言外之意,略一思考,便转身径直走向苏叶的房门,抬脚一下踹开了锁起的门。房间内没有燃烛点灯,昏暗一片,纪浔四下看了一圈,便步子有些急地朝着苏叶的床榻走去,果然,空无一人,只有被子整齐地摆在上面。 纪浔几步便从房里退了出来,低下头看向月娘,眸色阴冷,语气低沉,“他在哪儿?” 月娘敛眸,语气波澜不惊,“纪管家与其在我这里耗时间,不如尽早去救人。真正需要救的不是我,而是苏公子。” 纪浔蹙眉,严肃道:“你们姐妹俩搞什么把戏?” 月娘直视纪浔的双目,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我们的事不重要,对纪管家来说,重要的不是苏公子吗?” 纪浔的眉头拧得更紧,声音也带着警告的意味,“你把话说清楚。” 月娘叹了口气,“纪管家难道真的不知,‘苏公子’是女儿身?” 纪浔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僵硬了许多,直愣愣戳在原地,声音难得的带着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你、你说什么?” 月娘没有答话,只垂睫轻轻摇了摇头。 “女子?你说她是女子?”纪浔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步,似是自言自语。 “家仆之女,早折小儿,除此之外,无名无姓,再无记载。” 纪浔眸光微颤,脑中猝然回想起那晚凌鸢回禀的消息,难道说……他心下发乱,一时无法厘清这么多年发生的事,如若苏叶是女子,那他以利用为目的,为了拿捏对方而一直步步引诱、言语轻薄,岂不是,岂不是……纪浔狭长的凤目眯起,有些懊恼地揉着眉心。 突然,当他摸到额头上一片不同的触感时,眼睛又猛地睁大,一把将抹额拽下。 “叶子,她随水飘走了。” 纪浔的瞳孔止不住在颤抖,苏叶送他这条抹额是照着他之前那条做的,绣工着实有些粗糙,但他不知怎得竟也没觉得嫌弃,每天都戴着。他也是知道不同的是,抹额里侧多绣了几笔,两道蓝色的波浪线,似乎是代表水流,上面托着一片小小的绿色叶子,勾线歪歪扭扭,纪浔当时只道是苏叶一时兴起,拿来随便练手的。 “我说,纪浔,叶子随水飘走了。” 纪浔的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许多,他猝然握紧面前月娘的肩膀,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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