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枝繁叶茂,江浔环绕。”似是不放心,纪浔又放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好不好?” 苏叶被这一番豪气的承诺砸得脑袋晕晕乎乎,“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话……”作势就要起身,纪浔急忙搀着她的手将人扶了起来,有些谨慎地上下打量着,“你还能走吗?” 苏叶只轻轻推了推纪浔,摇了摇头,“我没受伤,可以自己走回去。” 苏叶蹲坐在地上许久,刚起身稍微有些不着力,仍是强撑着稳着步子朝堂厅外走去,却是在刚跨过门槛的时候,身体忽地一轻,整个人被人打横腾空抱在了怀里,惊得苏叶语气都重了几分,“纪浔,你快放我下来!” 纪浔却是脖子微微向下沉了沉,示意对方用手揽住自己,语气如常,“地上都是血太脏了,你不要沾染这些。”不容置喙的,二人就这样回到了苏宅。 深更半夜的,苏宅却仍有几个根本睡不着的人。 纪盼虽是被纪浔赶回了房间,却也左右放心不下她那嫂子的相好,便偷偷摸摸又溜出了房,叩响了项恒勉的门,不由分说就拉着人找到了被暂时安置在客房的月娘。 几个人都被搅得不得安宁,凑在堂厅里大眼瞪小眼,唯独纪盼的眼睛瞪得最是滴溜圆,围着月娘满是好奇地问东问西: “听说你在众多人里一眼就相中了我嫂子?” “虽说我的嫂师父也是一表人才、清秀俊逸,但可千万不能是见色起意啊,我都忍痛割爱成全你们了,若是你对他始乱终弃,我定饶不了你!” “哎,都怪我哥这个不争气的,一把年纪了看不住人,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纪盼嘟嘟囔囔,却见她那个“一把年纪还看不住人”的倒霉亲哥从宅院外面回来了。 “哥!你去哪儿了?我……”纪盼这对圆圆的眼睛本就又大又亮,此刻又满是震惊地颤着瞳孔,她巴不得今日突发眼盲,不然也不会亲眼瞧见她哥大半夜的又从外面抱回一个绯红衣袍的曼妙女子。 纪盼瞧瞧左手边的月娘,又瞧瞧她哥怀里那个如胶似漆的娇娇娘子,突然浑身瘫软地就要向下栽去,被项恒勉眼疾手快地箍着肩膀扶了起来,好一会才堪堪站稳。 这是怎么回事?前脚救了嫂子的相好,后脚亲哥又夜半带回一个,此时美娇娘正揽着纪浔的脖颈,将头深埋在对方的胸膛里,看起来甚是娇羞柔媚。夫夫果然难熬啊,纪盼心里止不住为她哥嫂的关系上着香。 “你、你、你、你、你这是……”纪盼的嘴唇也哆哆嗦嗦,半晌吭不出完整一句话,“我回去就告诉爹娘,你怎么就成了个负心汉呢!” 纪浔闻声尽力压着嘴角不笑出声,手上却是轻轻颠了两下,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 那怀中之人此刻的状况比起纪盼也不逞多让,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周围,只能把头转向纪浔胸口,埋得更深。 任谁看,苏叶和纪浔此时的状态都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一刻也分不开,于是,见苏叶半晌没吭声,纪浔便也没做过多解释,只抱着人,不顾纪盼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指责和埋怨,迈着轻快的步子朝主院走去,似是心情大好。 最后,又在跟过来的几人的注视之下,抬脚踹开了苏叶的房门,抱着人直接登堂入室,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阖上房门,连油灯都没有再点。 纪盼望着她嫂子那漆黑一片、门窗紧锁的房间,深感痛心,倚着廊柱身子却不住向下滑落,满脸涨得通红, “你真是我亲哥啊!做了负心汉还敢直接带人进我嫂子的房间行苟且之事……” 见纪盼如此痛心疾首,眼看就要哭出声来,全程沉默围观的月娘和项恒勉却是对视一眼,表情都很复杂。 月娘无声地叹了口气,嘴唇翕动,最终又欲言又止地低头忍笑。 倒是项恒勉忍不住开口安慰,“盼盼,那……咳咳,那红衣女子,其实、其实就是我家公子……” 纪盼却是表情倏地一变,语气里尽是愕然,“你说什么?!” 项恒勉早在心里预演了好几遍说辞,可说谎话的确非他所长,一开口便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我家公子自□□生女相、肤白纤瘦,纵是扮起女子也从不会有人怀疑。他此番是为了替换杨家家主去守株待兔的……” 纪盼闻言“腾”的一下惊起,激动地握住项恒勉的两只手腕,似是难以置信地确认着,“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在项恒勉认真严肃、郑重其事地点头肯定之下,纪盼总算是放下心来,这样一看,她哥嫂的关系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方才估摸就是嫂师父脸皮薄,不好意思以女装示人罢了。 这么想着,纪盼那耷拉了一晚上的脸总算是现出一丝笑意,项恒勉也放下心来,眼神盯着被纪盼牵住的手,后知后觉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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