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没有动筷,只是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两个孩子,闻言似是一愣,转而又满脸微笑地回道:“对啊,等你们吃饱了,咱们就上路!” 用过午膳,老爷便带着两个孩子出了厢房,没有直接去少爷的房间,而是左拐右拐从后门出了府。 哥哥看着面前的马车,有些警惕地拉过浑然不觉异常的弟弟,抬眼望向常老爷,“老爷,我们不去找少爷吗?这是要去哪里?” 常老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却仍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甚至腆着肚子蹲了下来,平视着两个孩子,“少爷先去学堂了,咱们坐马车,直接在那边会合。”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三句两句就打消了心底的疑虑,兄弟俩随着常老爷登上了马车。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哥哥一睁眼,已经不是车厢内的景象了,面前是一个穹顶极高的宫殿,没有见识的孩子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金碧辉煌、雕梁画柱,和他想象中的宫殿如出一辙。“宫殿”里飘散着青烟,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股股熏人的香火气息。哥哥抬眼望去,“宫殿”的正中是一座通体金灿灿的高大三足铜鼎,这是干什么用的?他被烟刺得眼睛有些发胀,晃了晃头,想起身走近瞧瞧,这么一动,才发觉自己已经被背手反绑住了。 哥哥伏在地上,不远处冒着青烟的铜鼎巨大,从他的视角看起来就像一座金色的小山,投下的阴影让孩子感到压抑。 让他感到不适的,除了这座奇怪的铜鼎,还有在铜鼎前方,隐在阴影里,起初他都并没有注意到的一道背影。 从背面看是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成人,靛青色的袍子,用青簪将头发绾成髻束在脑后,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是阿睿提到过的道士或者巫师吗? 对了,阿睿!哥哥的眼睛倏地睁大,他醒来之后便再没见过阿睿了。他咽了咽口水,朝着前方的背影高声喊道:“请问,你是什么人?你有见过一个同我一般大的男孩吗?他是我弟弟……” 青色袍子的道士闻声,似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悠悠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和常老爷一样的脸,一样的横肉眯缝眼,一样腆着硕大的肚子。而等人转过身来,哥哥才颤抖着瞳孔看清了这可怖的画面,他的弟弟,阿睿,正被常老爷掐着脖子,悬举在半空中,不住地四下扑腾蹬着腿。 “常、常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阿睿!”哥哥近乎力竭地咆哮着,挣扎般在地上扭动着干瘦的身躯,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 穿着道袍的常老爷却一改从前的慈眉善目,此时冷冷地瞥着不远处在地上奋力蠕动的男孩,仿佛在看一条阴沟里垂死的流浪狗,“我的儿子生了病,需要一味引子来炼丹……”话语一顿,男人的眯缝眼又看向手中痛苦抽搐的阿睿,嘴角竟翘起诡异的弧度,笑得猥琐恶心,令人脊背发麻,仿佛在看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杰作,“双生子,多完美的药引,你们和我儿子一般大,简直就是老天赐下的恩惠,是祥瑞,是精灵!” 被掐着脖子的阿睿渐渐卸了力,也不再挣扎,脸憋得青紫一片,常老爷则抬高了手,将阿睿丢进了身前的铜鼎内,在下方燃起了火,火光映在他眼中,燃起近乎癫狂的欲望,男人高呼着:“我的儿子有救了!我的儿子……唔!” 常老爷的话语被打断,是另一个死孩子,竟敢不自量力地爬起来撞他,又鼻涕一把泪一把跪在地上咣咣磕着响头,鼻涕蹭了他一裤腿,真是条恶心的狗,常老爷抬手,一个结实的巴掌扇到了男孩脸上,竟直直将瘦小的人打飞出几米远。 哥哥的脑中“嗡”一下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的手仍被捆在身后,眼泪顺着一边流到地上,视线渐渐模糊,那是……父亲来了吗?男孩不受控制地阖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才慢慢又恢复了意识,眼泪混着鼻涕积在他一侧的眼角,他费了些劲才撕扯着睁开双眼,扭动了几下,坐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和弟弟父亲一起在家过除夕吗?摇晃了几下脑袋,感觉有些头疼,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他此刻在一个硕大的铜鼎之下,阴影将他小小的身躯彻底笼罩,好在三足铜鼎的金属底座边缘很是锋利,他背靠着反复摩擦了一会,就松开了绳子。 手已经有些不能回血了,他也不知在这里躺了多久,活动了几下手腕,男孩覆上左耳,才感觉黏黏腻腻的,从耳朵里流出的血已经凝成了暗红色的块。他望着掉下来的血渣,脑中闪回了许多零散片段,这才猛地抬起头,嘴唇止不住打颤,“阿、阿睿……阿睿……阿睿!” 他趔趄了几下,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又抓着地爬起来,在这座十分宽敞豪华的宫殿里焦急地寻找着。 在铜鼎的背面,他发现了披头散发的常老爷,胸口被他之前戴着的青簪扎得很深,靛青色的衣袍被染成了紫色,已经有些发臭。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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