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饮鸩止渴吗?就算是毒药,他周效寒也甘之如饴。 苏叶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船舶划开水面,漾起哗啦哗啦的声音,衬得船舱内安静得出奇。 “殿下,你逾矩了。”苏叶侧过身去,避而不谈。 周效寒的声音噎在胸口,怔怔地看向苏叶,半晌才恢复了平静的语调:“哈哈……真是让你见笑了。” 湖面的微风吹拂起苏叶的鬓发,日头落下,消退了燥热,让苏叶感觉难得的凉爽舒适。 “或许,人也需要这片刻的贪婪和放肆。”这是两人上岸前,周效寒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过苏叶,周效寒来到了苏府,苏叶的生父苏裕安正坐立难安,来来回回在堂厅内踱着步子。一听贤王殿下回来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出去。 原本当初听说陛下封了四皇子为贤王,他远在江南,并不在意,可一问才知这贤王竟是讨了江南道的封地,辖属更是直接点名要了宣州。没等几日,他都没来得及去巴结,这名不见经传的贤王殿下便直接大驾光临,进了苏府直接问起了苏叶。 苏裕安想了好久也没在脑子里搜索到这么号人物,还是夫人程氏没好气地提醒说是以前家仆的野种,他才想起来,原是还有这么个所谓的女儿。 后来听说这女儿扮作了男子,在京安得了丞相照拂,混得也算风生水起,他刚想去攀附一番,对方直接逃难般又回了宣州。 然后神秘的阔佬登门,留了大宗财物珍宝,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苏叶,他便也没敢怠慢,忍着夫人的白眼,给这个不熟的女儿购置宅邸,又按着吩咐好一顿布置。 如今倒好,不过搬回来刚半年多,贤王殿下直接明晃晃地进了苏府,不来不要紧,一来就是直接指名道姓地说要来提亲。 “什么?!提亲?给谁?给那个野种?”程氏的嗓子“嗷”一声就尖锐地喊了起来。 苏裕安连忙上前捂住了这倒霉婆娘的嘴,“祖宗啊,你可小点声吧!那是当今的贤王殿下,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得罪啊!” 苏裕安想起今早那令人惊悚的一幕,就浑身难受。贤王殿下登门,长长的队伍提了无数金银财宝、古董字画,开门见山就说要来提亲,给苏叶提亲。放下东西,人二话不说,就又步履匆忙地离开了苏府。 他苏裕安左想右想,一天下来饭都没吃,也没琢磨明白,这仪表堂堂又身世显赫的亲王,怎么就相中了跟个假小子似的苏叶呢?一边想着,他又替自己府上还没出嫁的两个嫡女犯愁。 听传报说殿下又回来了,苏裕安急急忙忙就直接迎到了门口,“哎哟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苏裕安话没说完,却只见贤王殿下轻轻抬了抬手,他便直接噤了声。怎么左看右看,这殿下早晨来的时候风风火火,晚上再回来却像变了个人,周身都透出不怒自威的疏离,以及……那么丝不悦? 无论如何,都不是好兆头,苏裕安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好半晌才听殿下缓了声音道:“苏大人,提亲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对外声张,更不要教苏叶知道。” 苏裕安点头如捣蒜,事情变得太突然了,虽说不是嫡女,可若是他的孩子与亲王攀上了关系,他往后在宣州便更是说一不二了,怎么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好事就告吹了呢?他刚想试探性地上前询问,却只见贤王殿下甩下一句“聘礼……苏大人便留着吧,只当是寻常礼物就好。”,人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苏府。 对这段插曲一无所知的苏叶,送走了贤王殿下,便和等在湖边的居正直接回了宅子。 “居正,甘州那边秋收的人员名簿可都下发妥当了?”苏叶问到。 也到了晚膳时间,两人刚踏进院子,居正正打算直奔后厨,帮佩兰一起端菜上桌,被苏叶冷不丁这么一问,反应了片刻才愣愣地点点头,“嗯,已经安排人手直接送到杨氏府上了。” 苏叶正抬头望着院中的广玉兰,语气却果断:“很好,距离中秋还有多久?” 居正望向苏叶,总觉得今天的相母大人有点不大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一样,总之,似乎有那么些……气势?或者说,威仪之感? 他也不由地严肃了几分:“还有一月,零五天。” 苏叶抬头看得出神,夜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居正有些不解地问道:“姐姐,怎么了?” 苏叶抬手接过一片翩然下落的叶子,声音沉沉:“没什么,这几日收拾收拾东西吧。” “我们这回又要去哪里?” “秋天要到了,京安的叶子,该舞了。” …… 周效寒乘着马车回到京安,已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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