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麻烦,”赵长缨挎起画筒,用折扇打掉一只伸向徐颂恒的手,拉起徐颂恒奔向栏杆处,“快跳!” “跳?” “跳!” 徐颂恒回头看了一眼红着眼要抓他的人潮,当即闭上眼睛,纵身跳下。 赵长缨一只手横在徐颂恒腰间,脚尖用力一蹬,带着徐颂恒斜飞落到二楼,稳当落地后,拍醒徐颂恒,才双双奔出醉仙楼。 黄承翼心里不是滋味,他求了三年的画作,就这样没了! 他看向曾不措:“曾先生……” 若是当初他肯把画卖给他…… “奇才!”曾不措看着纵身跳下的两人,抚掌大笑,听到黄承翼叫他,两手一摊,“《千山飞鸟》,没了 !” 说完,曾不措独留黄承翼一人在原地郁闷,拿着钱拐到二楼喝酒去了。 * 刘嬷嬷离开后,徐怀慈就开始着手脱身的事情了。 除了她母亲的嫁妆外,她名下还有几处田庄和铺子,都是外祖父补偿给她的,靠着这些铺子,她也攒下了一些钱,用这些钱在各地又买了些便宜土地,另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庄园。 昨夜,她把自己名下的财产都查看了一遍,最后选定了江南杭州的一处田庄作为落脚点:这里景色宜人,气候舒适,繁华程度不逊京师和扬州,更重要的是,它离扬州不远不近,可得苏家庇护,对她来说非常安全。 这几天,她让秋雁出门打探了几桩重案,看看有没有要判死刑的,到时候去刑场附近转悠一圈,可借这个契机装疯卖傻。 计划非常粗糙,但足够让苏家忌讳。 她就不信,她若在大庭广众下装疯,苏嘉言还愿意娶她,舅母还敢让苏嘉言娶她! 徐怀慈想得出神,院门外一阵吵闹声把她拉回现实。 “徐怀慈!你出来!你出来!” 是徐怀馥的声音。 “怎么了?”徐怀慈走出院门,见徐怀馥发髻松乱,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惊愕道,“四娘,你?” “别你你我我的!”徐怀馥挣开两边架住她胳膊的使女,冲上前拉起徐怀慈就跑,“二哥哥要被打死了!你快来!” * 四月末,夕阳余晖未散,徐家却早早点上了灯。 徐怀慈和徐怀馥赶到正堂时,徐颂恒只剩一口气了。 “不许打了!不许打!”徐怀馥看着满身血痕的徐颂恒,顿时懊悔不已,冲过去推开执杖的奴仆,“再敢动手,我扒了你们的皮!” 徐颂恒软趴趴瘫倒在长板凳上,在暖黄色的灯光的映照下,脸色依然青苍得像一个死人,徐怀慈看了也不由吃惊:这是下死手了。 “不知二兄犯了什么事,大兄要把人往死里打?”徐怀慈看向阶上站着的徐奭恒,觉得非常恶心。 徐奭恒还未换下朝服,脸上喜怒不现,他轻哼一声,抬起下巴朝徐怀馥的方向点了点:“你问她。” 徐怀慈转向徐怀馥,徐怀馥垂下头,泣不成声:“我只是……只是想让大哥哥骂他两句……” 见徐怀馥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徐奭恒接过话头:“他从账房支钱赌博了。” “输了?”徐怀慈想起从赵长缨那赢来的汗血马,心下了然。 徐奭恒斜长的眼睛盯着徐怀慈,好半晌才回:“明知故问,胜利品在马厩上养着呢!” “我朝并未禁赌!” “问题是这个吗?”徐奭恒走到庭下,强烈的压迫感让徐怀慈胸口一窒,“他一个清贵人家的子弟,到醉仙楼千金买马,你让人家怎么想?若是让言官借此参我一本,败坏我徐氏门风,别说废了他,我要他的命!” 徐怀慈知道徐奭恒并没有开玩笑,杀人,他从不手软。 想到回来后,徐颂恒对自己的好,徐怀慈默默咽下一口气,“扑通”跪下一拜:“二兄去赌博买马,都是想要逗我开心,缘由在我,大兄要罚,罚我便是。” “你们倒是兄妹情深。”徐奭恒高高在上觑着徐怀慈,脸色晦暗不明,森然道,“那你便在祠堂跪上三日吧!” 说完,徐奭恒甩袖离开了正堂。 徐怀慈深吸一口气,狠狠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在心底里唾弃自己:徐怀慈,你真是窝囊! “去请大夫吧。”她站起来,朝徐怀馥说了一句,转身准备去祠堂。 “都是因为你,二哥哥才会受罚的!”徐怀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赌博的事情早过了半个多月,徐奭恒现在才发现,说明是有人告密了。徐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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