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桐小自揣摩了一会。本欲再探探识冬的口风,可这一回,识冬仿佛被锁紧了嘴巴,怎么撬也打不开。 得不到回应,姜桐一阵气馁,最后也只得打消这方心思。 村野山外,本就望不到多少人烟。稍微起点风吹草动,便会格外引人注目。孙县丞带着零零散散一帮人手,扬声踏蹄飞快地往李家庄赶去。 “李家庄当真是热闹,小小村庄,引得这么多人前去,今日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不成?”姜桐玩笑似说道,眼里含着大大疑惑看向识冬。 识冬低头,避开了身前投来的视线。 “山村远僻,奴婢也不甚清楚。娘子实在好奇的话,大可待少主返回再行询问。只是现下,还要劳烦娘子在此候上些许时辰,不可随意走动。惊了意外,奴婢纵使能拼上全力,也怕不能护娘子周全。” 识冬谨慎回道。小脸绷得紧紧,时刻不忘封直临走前的嘱咐。姜桐刚鼓起的劲头瞬间又被浇灭了一半,此下想再套出点消息看来已是不可行。 卷土浪腾声渐行消散。只不过一会子功夫,村野山道上又恢复了平静。沉下的乌云悄摸占据了半山头,周遭仰息的生灵此刻仿佛暂停了呼吸,变得格外安静。 姜桐不知觉间也收敛了几分气息。四周并无异动发生,她应该放心才是,可忽然涌出的一丝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可未待她出声,识冬猛地抬起头,满面厉色戒备。 如此谨慎异常,姜桐当即吞了声紧闭不言。两指朝手心用力掐下一把,刺痛上头,整个人也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当下时节,正值秋收耕种之景,最是不得空闲的时间。李家庄并非不通人烟的偏僻之境,即便未进村庄内,尚有距离,但也不会这般寂静。 昨日暴雨下,这两日合该更加繁忙。赶来李家庄的路上也有可见的人影,可到李家庄附近之后,怎就似消失般,全然不见不闻村民任何声响。 尤其在孙县丞一帮人赶过后,两厢强烈反差,极为明显。 识冬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劲,当下便一把拉紧姜桐欲乘马离开。可手刚搭上却是微微一顿,却又放开掉。转眼放息间,带着人毫不犹豫地窜往隐蔽小道,目似极快地从原地消失。 未足半刻,方才停歇之地已不见二人的踪影。 姜桐未多嘴疑问,暗暗只提起劲头,紧随着识冬一道遁走。弃马未用,又是如此焦急。不用识冬解释,她也清楚现下此地危险迫近。 两人心照不宣,彼此相互配合。识冬憋着气,一股子朝前冲着。方向似是漫无目的,但却专挑着隐秘地躲去。 旁有掩盖物遮挡着,加之两人身型瘦弱。一时半会间,恐也难发现二人隐匿窜于其间。 “县衙这群狗东西,竟敢偷摸搞出这些诡计,简直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一道惊赤声凭空迸出,炸开了方圆数里的宁静,也将正悄摸逃跑的两人惊得停下了步伐。 识冬迫于无奈只得暗忍下。若只她一人尚可行动,可要确保姜娘子的安全,那就必须谨慎再三,不可冲动行事。 两人安静匿下。而那道凭空炸开的愤声依旧喷响在四周。不止如此,与其随声附和者多有三五几人,杂驳交错,尽是语气凶恶之态。 听着源源不断加入的恶声,姜桐暗趴趴地挪动身子,尽量缩小躲着。 “三哥,此事你说该如何结果了?安守不动或是冲上去,尾九郎任凭吩咐。” “哼!少废话。冯石溪一伙胆敢愚弄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这人早已是囊中之物,还怕人跑了不成。少把担子架在三哥头上,你尾九郎打得是什么算盘,骗得过谁?” 尾九郎闷声不语,面色如常。面对这番毫不留情的讥讽显然已经习惯。两道浓重的须眉压下,眼勾勾地盯着身对面沉默的背刀男子。 “尾九郎只听三哥行事,问心无愧。是非公道,有心之人必然明了。” “公道?” “这两个字从你尾九郎口中说出也不嫌臊得慌,脸皮修得当真厚得很。我一介莽人,粗鄙不堪,无心亦无肝,公道为何?怕是一辈子都看不明了咯!” 不甘示弱的讽声再反驳,刺入耳中,尤为怪气。尾九郎脸色微变,眼勾压下闪过一道狠色。 眼见着态势逐渐僵硬,沉默下的易三戈挥手打断了前言:“行了,少废话那就闭上嘴,莫要争执内讧。疾生带着人留下,九郎同我跟上打探。” “我不同意,三哥!你若执意要去,休想撇下我们独身一人。共进退,一个不能少。” 易三戈话音落地,旁边反对的声音便急不可耐地跳出来。疾生双手一挥,直接摆明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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