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打断了回忆。 我回头,便见夏马尔从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放在耳侧,淡淡地点头回应着。 没错,我、的、手、机。 由于刚开始那两天,我总是心神不宁,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纲吉的消息,却很快就被夏马尔忍无可忍地、如同课上抓包了偷玩手机的学生似的,二话不说就给没收掉了。 我远远看着夏马尔挂掉电话,抬步缓至我身侧。 “是山本打电话过来,说沢田纲吉已经醒了。” 只一句话,便让我感觉满心的疲惫瞬间被一扫而空,连着耳畔的鸟啼都不再带着嘲讽的调调,变得悠扬婉转了起来。 我喜上眉梢,啥也顾不上了,抬腿就想赶回去。 ——却在下一瞬被人牢牢摁住了肩膀。 他分明看起来没怎么使劲,但我已经动弹不得。 只一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欲哭无泪地抬头之际便听见那张无情的嘴,果不其然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语。 “急什么急?人醒了难道还怕他又昏过去吗?”夏马尔见我老实了下来,悠悠松开了把在我左肩上的手,“扎到太阳下山再说。” 呐呐地道一句我知道了,我收回踏出了半步的脚丫子,安分守己地继续扎起了马步。 但心情开阔了之后,膝盖已经不再酸痛,反而回光返照似的,觉得别说扎到太阳下山,扎到太阳再升起来都行。 眼看着天光一点点变得黯淡下来,我的心情反而越发舒畅,有些欣喜又带点焦急,浮躁得下一秒就想拔腿而去。 实在百无聊赖,我企图找点事干分散注意力,便扬声欲与身后之人交谈。 “夏马尔,你是不是泡过很多美女啊?” 夏马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当然,我在意大利可是很受欢迎的。” 脑海里不禁回忆起连毒如蛇蝎的碧洋琪都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我浅浅地在心底里表示了一下质疑,但为了能够让交谈继续推进,我在表面上维持着不动声色。 “那你能教教我怎么跟人告白吗?” “……” 一语毕,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半分。身后那人没有再给其他回应,好半晌,才“哈?”了一声,表示他有把我的疑问听进了耳里。 疑惑于他的反应,我不自觉想要回头,却又被一颗小石子弹到了后脑勺,便浑身一个机灵,悻悻地又将脑袋再转了回去。 “你这么惊讶干嘛?你不会没有告白过吧?” “我确实没有告白过。”夏马尔慵慵懒懒的声线从后方传来,“我只是想不到我居然会和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讨论这种问题。” “不过既然你诚心发问了,那为师就浅浅给你个建议。不论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咪,还是温顺如水的小白兔,若想要俘获她们的芳心,你只需要付出一样东西。” 说得似乎头头是道又胸有成竹,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忐忑又期待地凝神聆听。 “什……什么东西?” 不会要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出来吧……这可是不能过审的啊…… 旋即便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尾调还浸泡在几分陶醉当中。 “那当然就是……一个炽热的吻啊。尤其是那种唇舌交缠的热吻,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 我听闻,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感觉含量超标的血气蹭的一下就蹿上了脑门。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流氓啊!!!” 闻言,夏马尔无趣地掏了掏左耳:“切,所以我就说啊,真不想和你这未成年丫头片子讨论这种问题。” “是你这种告白的方式真的很粗暴好不好!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的同人文!”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想不开企图向他讨教,可是此刻哪怕再怎么屏息凝神,描述中那些香艳的场景却如同飘忽的烟雾一般,不由分说地钻进了脑海里。 接……接吻什么的,如果是纲吉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下一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幻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我感觉脸上比刚才更加热上了亿点点,连连甩掉脑海中那些不断钻着空子浮现出来的场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此默念着,内心的风起云涌终于感觉渐渐平息,在我暗忖着这种瞎点子还不如樱井说的「在游乐园的最高处告白」来得好的时候,只听得夏马尔在身后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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