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 能让她那么守约的一个人失了约,这场病一定很痛苦吧。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早就看出来她的体质异于常人,里包恩也暗示过平安锁的不寻常。 甚至在雾战结束之时,六道骸在消失之前,在他耳畔轻声落下的话语都还能在脑海里响起。 「这个孩子请你帮我照顾好她,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大概能够令你在意的事情。」 「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她周身缠绕着一层连我也看不透的幻术,虽然说我并不关心黑手党的死活,但我觉得她的异常理应让你保持警惕。毕竟你若是因此死了……我日后夺过你的身体也就没有意义了。」 听完这一番话后,沢田纲吉下意识以为的是站在现场的这个她是被瓦利安用幻术伪装出来的人。 可她后来的反应又如此的熟悉,经年相处下来的默契与超直感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七濑花火不是假的,所以警惕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那时他甚至都不愿深究,只欣慰地想着幻术什么的大概是六道骸精力耗尽看走了眼。 他终是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真差劲啊……我。” 自欺欺人般对她的异样视而不见,以为这样她就能不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卷入,可那谜一样的身世……早就掩藏了在每一个被他刻意忽视的蛛丝马迹里面,不为他个人意愿所改变。 若是能早一些、再早一些认清这一点,或许她就不会…… 女孩那晚言笑晏晏地将自己的护身符赠与他的情景无法自控地一遍遍在脑海里上演,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撑在地上的掌心一点点蜷成拳,迟钝的手脚好似在抗拒着每一个来自大脑发出的指令。 而他却感觉心底里不断泛起的心疼和愧疚早就没过了肉.体上的痛楚,死咬着牙关终于还是艰难起身,踉跄却坚定地跑了出去。 里包恩没有再阻止,对着被粗鲁打开的房门望了好一会,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从沢田宅到七濑宅这短暂又漫长的一路上,关于七濑花火的事,沢田纲吉想了很多。 她为什么能够自愈,为什么能够免疫幻术,她的父亲是什么身份,平安锁到底有什么用处,和彭格列戒指又有什么关联。 以及…… 她与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名少女,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困惑。 可思考到最后,他却只能悲哀地发现,这些问题深奥到单靠他自己的智商本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惶恐。 就好像若是他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有什么不祥的命运就要降临到他最在意的人身上。 “咦,阿纲?” 当熟悉且美丽的妇人面带吃惊地出现在眼前,沢田纲吉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站到了七濑家的院落门外。 深陷头脑风暴中心,他一时之间忘记了向长辈问好,反而怔愣着八竿子打不着地想着——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发现,花火与她的父母好像…… 长得并不相似。 出神不语的少年并没有让妇人感到不耐,她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他回过神来之后,笑笑接受那一声尴尬又羞愧的「阿姨好」。 “是来找花火的么?”直入主题,她脸上柔柔的笑意开始淡去,声音带上些许叹息,“虽然是退烧了,但这孩子还没有醒来。” “抱歉……” 沢田纲吉微微垂首,显得有些自责,“是因为我。” 妇人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收起了脸上的愁思,又朝他温柔地笑开,“上去看看她吧,阿纲。” . 沢田纲吉还是第一次进到七濑花火的房间。 碍于七濑家主看上去不好相处,以往他来找她的时候,基本都是规规矩矩站在院门之外。 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少女的闺房总是带点令人遐想的神秘。 但当真的走进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比他想象中的要简约素净得多。 黑白的主调衬得房间空旷又宁静,洁白的窗纱被风拂起在床边轻扬。 而少女白皙安静的脸就在这轻纱与光影交替之间闯入了他的视野。 沢田纲吉克制着脚步声走到床边,终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一颗浮躁不安的心才渐渐被安抚下来。 他缓缓蹲坐下来,双手轻伏在床边,将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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