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寻欢并不知“那个人”是谁,笑道:“依你之见呢?”
丹青生哭丧着脸道:“那人武力高强,属下兄弟四人日夜看守,战战兢兢,寝食难安。教主悲悯,留他性命,不如废了他的武功,以绝后患......”
一个武力高强、身份神秘的囚徒,李寻欢想不到是谁,但教主显然应该是知道的,只得试探道:“他武功较本座如何?”
丹青生忙扑地跪倒:“教主武功天下第一,这人即便曾称霸武林,在教主面前也不过蝼蚁一般,是属下武艺浅薄,妄加揣测了,请教主恕罪!”
曾称霸武林?
李寻欢还要再问,任盈盈从外面走进来,丹青生立刻住嘴不言了,神色之间颇为惊惧。
任盈盈走到李寻欢面前,笑道:“东方叔叔,盈盈最近向曲长老讨教了不少琴艺,东方叔叔可愿赏脸一听吗?”
李寻欢看见她,忽然心底一动,这小姑娘是前任教主的女儿,曾称霸武林的武艺高强神秘人,丹青生又如此怕她,难道杭州囚禁之人与前任教主任我行有关?
东方夺位经过,他已听童百熊讲过无数次,除了右使向问天,并没有听说任我行身边还有什么高手。
他对盈盈笑道:“好,我吃过午饭就去。”
盈盈又向丹青生笑道:“听说杭州西湖天下一绝,盈盈改日若去游玩,还要叨扰先生呢!”
丹青生惊惧之色更浓,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教主,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好看的,天下湖光山色大同小异。”
盈盈轻笑一声,转身去了。
丹青生跪下道:“教主,圣姑一定是在试探属下。前日,向右使也向属下说过类似的话。他们必是起了疑,那个人......”
对那个人的身份,李寻欢一时有了猜想,道:“既如此,你此时下崖回杭州,路上岂不是徒增危险?且暂留在崖上,后日过来找我。”
丹青生醍醐灌顶,忙跪谢教主指点,回到画院,门也不出了。
与盈盈论过琴后,李寻欢回到竹舍,写了今日作为。
信的结尾,他写道:“纵观历史,夺其位者必斩其根,东方留下这样一个人,可是心中不忍么?”
隔日,他收到回信,东方不败道:“任教主对我恩义甚重,我已夺了他的权位,留他一命,再将他的女儿抚养成人,也算是报答万一了。”
李寻欢苦笑,又要做枭雄,又要心底不忍,这样一个人,当真拧巴!
可是,当日真正打动他的,不就是他的这种拧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