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肩窝。
他的脸颊那么冷,连呼吸都是冷的,声音却异常低哑温柔。
“幺幺,如果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闭嘴,闭嘴!”
“如果我没死,在我醒来前,你就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被我……找到了……”
按在肩头的那只手缓缓卸力,桎梏消失,他终于彻底放手。
寂静的夜,悄无声息。
林知言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洇入耳后未长成的发丝中。
那里,是植入人工耳蜗的位置。
她大口大口呼吸,强撑着极近崩溃的理智,努力伸长唯一能动的左腿,越过昏迷的司机去够方向盘。
断裂的枝丫横生进车内,身下满是尖锐的碎石,她的裤子被划出惨白的破口,随即是娇嫩的皮肤。她咬紧牙关,任凭鲜血染红了破损的布料,用没穿鞋子的脚踹开杂物,猛地一踩。
滴,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中,绵长悲怆,经久不绝。
林知言终于忍不住,无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