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火烧完再说。”
张长史是个谨慎的人,虽然封石村口被烈火包围,但他还是让属下寻找了一番。
直到范信的银制鱼符被找到,他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找到贴身鱼符,也就说明人已经死在里边了。”
“走,回去向葛刺史报喜。”
最后看了一眼封石村,张长史骑上马率领属下离开了村口。
等他们走后,黑暗中范信一行人走出来。
“国公爷,这次调查太凶险了,咱们差点死在这里。”张欢一脸后怕的说道。
埋伏这么多弓箭手,就算他武功高强也抵挡不住啊。
“是啊,没想到葛洪为了杀人灭口,竟然葬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范信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眼中闪烁着阵阵冷意。
“张欢,你立即飞鸽传书凉州大营,让孟其和段龙率领一支军队前往兰州,速度要快!”
“本官要趁着葛洪及其党羽没反应过来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属下遵命!”
……
午夜时分,刺史府。
葛洪背着手在大堂中走来走去,不时停下脚步向外面看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范信是皇帝御前最红的大臣,权柄极重,若是不能把他杀死在这里,一旦回去众人犯下的事必然败露。
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将是罢官去职和一个不留!。
“这个张余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暗自抱怨了一声,葛洪正要派人去封石村摸摸情况,一个人影脚步匆匆的走进大厅。
“葛刺史,张余回来了,正在前衙二堂等您禀报。”
“快,带路!”
葛洪神色一肃,迈着步子向前堂走去。
“下官张余参见府尊大人。”
“赶紧说正事!”
示意随从下去,葛洪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怎么样,范信死了没有……?”
“府尊,按照您的吩咐,下官已经把他烧死在封石村,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张余一脸阴笑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刻有范信二字的鱼符。
“什么!范信被烧死了!”
尽管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真听到这个消息时,葛洪还是噗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长史,脸色苍白的可怕。
大名鼎鼎的燕国公就这样死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张余嘴角划过一抹神秘嘲讽。
“府尊,事到如今我们别无他法,只有除掉范信一条路可走。”
“他不死,死的就是咱们。”
“对对对,只有他死了,本官才能渡过这次难关。”
回过神来,葛洪擦擦脑门上的汗,走到书案前给朝廷写八百里加急塘报。
范信遇难这么大的事,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上报朝廷。
片刻后,葛洪把塘报烤上火漆,让属下连夜送往神都。
做完这些,葛洪对着张余道。
“最近兰州城内有不少刁民总跟本官过不去。”
“既然范信死了,也该收拾他们了!”
“告诉各县官差通通给本官抓起来!”
命令一下,兰州官吏瞬间倾巢出动,大肆抓捕对官府不满的百姓。
短短两天时间便抓了一百多人。
一时间,兰州百姓人人自危。
“李秀才前几日本官听说你要告御状,不知状告何人呐?”
看着跪在堂下的白衣书生,葛洪皮笑肉不笑道。
“呸,你这个李扒皮,就不怕燕国公把伱定罪么?”
白衣书生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怨恨的说道。
“燕国公?”
葛洪嗤笑一声,目光依次扫过众人,不咸不淡道。
“如果你们想向燕国公告状,本官劝你们还是省省吧。”
“昨天傍晚,他已经被黑风寨的余孽烧死在封石村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无论是锦娘的丈夫还是围观的人群,全都是大吃一惊。
本来他们还以为大名鼎鼎的范卿天来了以后,能除掉葛洪这个狗官。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人死在了封石村。
白衣书生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愤怒道。
“不可能,黑风寨只有老弱妇孺十几个人,怎么可能跑到封石村杀害伏击燕国公。”
“一定是你这个狗贪官害怕事情暴露,故意下的杀手!”
听到这番话,葛洪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眼中有着杀意涌动。
“好啊,怪不得黑风寨屡除不尽,原来是你们这些刁民暗中策应!”
啪!
葛洪重重一拍惊堂木。
“来人,将这些涉嫌谋害朝廷命官的案犯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葛刺史,我们冤枉啊!”
一听说自己要被问斩了,老实巴交的附近农户们纷纷跪地求饶。
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求情,说他们都是无辜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葛洪背着手冷笑道。
“你们这帮刁民真是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