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套宅子,再置办几亩田地好好过日子去吧,也不枉你们跟本官一场。”
闻言,众仆陆续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
“相爷,山高路远,您可一定要多保重啊。”
“小的们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呜呜…”
望着哭成一片的仆人,范信转过身去摆摆手。
六子拎着小筐,一人发了二十贯铜钱。
按照牙行的规矩,奴仆一两,婢女八钱。
但范信却把自己所有的俸禄都拿了出来。
仆人们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六子走回来。
“少爷,咱们的行礼一共四箱,都装到了马车上,可以上路了。”
范信点点头,目光怅然的看了宅子一眼,叹息道。
“两年了,突然要离开还真有些不忍。”
六子不甘心道。
“少爷,小的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范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子,为人臣子者,上无愧于天,下对得起天下苍生就足够了。”
“至于个人一些委屈未必就是祸事,走吧。”
将门关上,范信深吸一口气向马车走去。
在那里太平公主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一行人坐上马车向着城外走去,沿途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退到街旁,诧异的看着车队。
想不通范信刚回来,怎么又走了。
路过十里长亭时,六子猛地一拉缰绳,对着车厢内震惊道。
“少爷,您快看,各位大臣全来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