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人俘虏愣是带着仅剩的部下跳下了山崖……”
接下来的话,范信一个字都没有听,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战场上……
“国公爷,兄弟们尽力了,我们只能跟随您到这里了。”
“国公爷,崖高地硬,兄弟们先给您去铺铺路,保重!”
“国公爷,我的心脏被捅了一个窟窿……
望着那些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范信的早已泪流满面,喃喃道。
“六子,张欢,曹卫,姜吉,,对不起,本官没能把你们带回家…”
这时一道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范公子,您怎么了?”
“啊,没事。”
回过神来,范信擦擦眼泪见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笑着解释道。
“听了忠烈传一时间难以控制心中悲意而已,没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啊。”茶馆听客恍然大悟,也没当回事,转过头去继续听评书了。
范青天的故事确实催泪,流几滴眼泪很正常。
只有小诗不停打量着范信,眼中有着若有所思之色。
“六子,张欢,这些人好像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
弘文馆,广场
一名穿着儒衫的老者背着手站在范青天雕像下,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学子。
“李辞,本师看在你勤奋好学的份上,才破例让你进入弘文馆学习。”
“不成想你却不思进取,让令姐带一个黄口小儿来馆里大放厥词。”
“你说,该如何罚你!”
面对老者的怒火,李辞低着头解释道。
“先生,那人只是来我家养伤的路人,跟姐姐没有半点关系,还望您能网开一面,给弟子一次机会。”
“没有半点关系?”
老者冷笑一声:“李辞,你真当老夫好糊弄不成,诺大的兰州城谁不知道你姐姐。”
“你竟然和老夫说没有关系,那我问你两贯铜钱是哪来的?”
“这…”
李辞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事实上以他们家的情况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财。
见李辞答不上来,老者重重一甩袖袍,转过身去。
“罢了,圣人之道与你无缘,还是回家去吧,十天后的官试你不用参加了!”
这句话一出,对于李辞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僵立在当场,脸色煞白一片。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鲤鱼跃龙门,要是参加不了官试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一念至此,李辞赶紧跪在地上求情道。
“先生。看在弟子伺候您尽心尽力的份上,您就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吧!”
老者厌恶的哼了一声,挥挥手两名管事走上前将李辞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