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结婚的时候,刘梅是没有多要钱,十块钱,就跟白给一样,所以,那时候,双方的相处十分的和谐,刘琴对刘梅这个儿媳妇,也非常满意。
可后面,刘梅跟秦山两口子,说是要去城里认家认人,因为被李春坑了五块钱,后面她贴了整整二十块钱出去,钱不是她坑的,却要她贴钱出去,纯赔钱买卖,钱包受伤的人只有她一个。
再后来,刘梅大着肚子,去县城住了个把星期,期间的吃用费,买的东西,就不说了,光是她带回村里去的那一大袋子土豆,就值七八块钱,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杂碎东西,她又了十几二十块钱。
这次刘梅生了孩子,她又了二十多块钱买东西。
在这两口子身上,她纯做赔钱买卖啊!
这零零总总全部加起来,都五六十块钱了。
这种事情不能想的,一想刘琴的心就哇哇疼啊!加上结婚的彩礼钱,刘梅的改口钱,她都在这两个废物身上了七八十块钱了,这都不能说是心疼了,是肉疼。
“这不能怪我,当初不是我要分家的。”秦河咬死了这里不松口。
现在要是没分家,跟着大哥小溪吃香喝辣的就是他了,哪有那个野丫头片子的份。
在他看来,那个叫秦晴的小丫头,能进隔壁的门,还是他跟大哥小溪分了家,伤了他们的心,让他们觉得难受了,家里太空荡,吃饭没人陪都不香了,他们才捡了一个丫头片子回来,聊以慰藉。
那个叫秦晴的野丫头,纯纯就是他的替身,没错,秦河就是这么的自信。
“还说,都是你的错,这要不是你废物,管不住自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刘琴认准了秦河,直接点着他的脑袋骂道。
这儿子再怎么骂,都还是她儿子,这点不会变,但是儿媳妇要是骂了,以后就说不准就不是她儿媳妇了。
所以,刘琴直接忽略了刘梅在其中的作用,毕竟秦河是男人,一家之主,没有他点头说话,寒了秦江秦溪的心,三兄妹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面,怎么可能会分家。
越想越觉得不值,这秦溪要是把养外人的钱拿来养秦河刘梅,是不是,她就不用管这两个废物蛋子了。
“不行,我得去隔壁找秦溪,哪有养着外人,不管自家人的道理,就没有这样的事,她要想养个小娃娃,你家不有个吗?”
“秦溪可是咱家大宝的亲大姑,不疼他反倒是疼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去。”
这个大宝的名字,以前是秦江的,刘琴搂着他,叫了七八年的大宝大宝,这会子,秦河的儿子一出生,在她心里,这个名字已经自动被秦河的崽继承了。
或者说,大宝这两个字,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那个家里,她已经忘记,大宝以前是秦江的小名了。
秦河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他也不满很久了,但是没那个脸去说,这会子他妈要是能把道理跟秦江秦溪讲清楚,是最好的。
秦山却只觉得脑仁疼,这三兄妹,嫡嫡亲的三兄妹,怎么在一个破乡下,就能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来,之前还想着他们能在乡下守望相助,现实的情况是,他们自个先闹翻,翻脸了。
这要是刘琴再去找秦溪,两人肯定是要吵的,他之前咬牙许出去的红格子围巾,可就白瞎了。
“行了,孩子们的事情你就别再跟着掺和了,越掺和越乱,他们都已经大了,翅膀早就硬了,你这把老骨头,还是歇歇吧!”
“快吃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完咱们就走,家里还有事。”
“现在这雪好不容易停了,要是再耽误会儿,说不定又要下了,你不嫌冷我还嫌冷呢!”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吵吵个没完,他都烦了。
本来今天说好了,就是来看大孙子,外加跟秦溪说一声相亲的事的,下乡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还横生枝节,管那些个事情干什么。
关键是秦溪跟秦江,他们是一点不听话,刘琴过去说这些个事情,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刘琴十分不爽的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就快速扒拉,扒拉完就进屋看刘梅跟她大孙子,看完就走。
整个流程似乎是被按了加速键,一下子就走完了,秦河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秦山跟刘琴就已经走了。
他这扭扭捏捏的性子,刘琴看了伤眼睛,每次他要说什么的时候,都直接岔开话题,导致他想说的话,自始自终都没说出口,等人走了,开始后悔,也晚了。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之前连绵不绝的雪,总算是停了,与此同时,空气中的温度,再创新低,在外面随便走一走,没一会儿,脸和耳朵,就会被冻的通红,寒风是真的刺骨,感觉骨头都被风挂的飕飕冷。
这种时候,除了小孩子,大人都在屋子里缩着,小孩子出门,都是悄咪咪溜走了,只要大人一发现自家娃不在家,立马就会出去找,把人提溜回来,这时候要是冻感冒了,可是要命的大事。
村里有点门道的,家里的肉已经准备好了,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才能吃上几口肉,也不用干活,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忙忙碌碌一整年,不就这点盼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