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你的屋子?”
洛樱推开铁门,这是大屋的主门,大屋还有一扇门。
“太久没回来了?”吴劫的手在主门的铁栏上滑过,都是一些灰尘。
“已经好几年了,我小学毕业的年纪,就被怀心道长给送到沧海了。”陈天思索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因为怀心道长经常行医积德,有很多的人脉,哪怕是沧海也一样,有很硬的关系,给我爸介绍到厂子里当主管,收入不菲,以怀心道长的人脉,在沧海这样的大城市都能过的很舒服。”
陈天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穷困人家,反倒是叶绾绾才是在父母双亡,叶家不管事的情况下,经济情况有些窘迫。
可陈天一家,在爷爷去世后,被怀心道长送往沧海,依靠过去的人脉过的还算滋润。
在沧海过的越滋润,陈天一家就越没有回老家的想法,陈天忙于学业,父母也就在清明节的时候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除此之外陈天就没有回来过。
“让我想想,钥匙在哪里来着。”
陈天放弃破门而入的想法,“清风村的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对一个早就被搬空的屋子动手动脚……钥匙的话……”
他进入主门后,在并不宽大的院子里扫视起来,在院子里的排污管道的侧面,发现了一个小木盒。
“果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这是陈天小时候的念想,或者说,是陈天思念的寄托。
本来一家三口每个人都有钥匙,父母带着钥匙走了,可陈天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大大方方地跟小时候一样,把钥匙藏在一个角落,等回来的时候就不至于要问别人找钥匙。
可没想到,这一走,就没有回来过。
以至于陈天找到自己藏的小盒子时都露出了苦笑。
插入钥匙,打开屋子的一楼房门,门吱丫丫地推开,似乎是铁门的轴承出现了锈迹,有些作响。
打开门后,率先闻到的就是发霉的味道,还有各种扬起的灰尘。
夕阳黄昏的日暮之光从主门开出的缝隙之中投射进屋子,推开门后的灰尘在半空中飘散,肉眼可见的蜘蛛网挂在高高的天花板,还有那已经布满尘埃的绿色三叶吊扇。
推开门就是大厅,而每户人家的大厅里都会摆放着一张画像,再次看到那张画像,陈天心里苦笑起来,“进来吧,灰尘有点多。”
旁边就是电视机,有沙发,还有已经蒙尘的路由器,不过古早的路由器现在早就不能用了,得去营业厅换一个。
电视机连着屋顶的信号接收器,只要有电应该就可以看。
陈天点了一下开关,发现没有反应。
吴劫自己先动起来,他在外面的电箱里找到了电闸开关,“要开吗?还是就这么度过一晚就走了。”
“开吧,现代生活哪里离得开用电。”
咔嚓——
拉开电闸,这屋子也像是重新充电了一样,客厅的灯光重新亮起。
“我去,这电灯泡这么久了还能用啊?”洛樱很惊讶地问。
“那个年代产的电灯质量肯定好啊,质量不好工厂可是要被贴到大字报上骂的,那个时候工人和老板一起工作,每个人都在用心生产。”吴劫说。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电灯的结构简单,只要不是暴力敲打,用的少甚至能用更久。”陈天也附和着说。
聊天过后,陈天在客厅后的盥洗室里打开了水龙头。
太久没有使用,水龙头里爬出来一只飞蛾,扑着翅膀飞走了。
水龙头轰鸣了好久,终于水源喷了出来,陈天拿过毛巾,沾染水,先在客厅里把沙发之类能休息的东西先擦一遍。
吴劫也没有闲着,帮忙陈天拉出沙发,还拿起扫帚扫着地上的灰尘。
洛樱率先上了二楼,二楼就是起居室,一共两个房间,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主卧是陈天的父母用的,次卧就是陈天自己的卧室。
房间很宽敞,但是因为太久没打开,依然是一股发霉的味道,洛樱撇撇嘴,身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拿起了清洁工具,开始给两个卧室打扫起来。
“洛樱!”陈天在楼下大喊。
“干嘛?”
“被褥被套都在衣柜里!你先取出来看一下能不能用。”
“哦。”
洛樱打开衣柜,有樟脑丸的气味,而在柜子里是好几套厚被褥,在深山里的昼夜温差会有些大,所以被子普遍偏厚。
好在是放柜子里,还有樟脑丸的保护作用,没有虫也没有异味,不过洛樱还是整理出两套,拿下去放在院子里用最后的夕阳晒一会。
打扫卫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更何况在场的两人还有两个超凡者,轻松又快速地就把屋子给打扫了一遍。
大屋旁边还有一个小屋,是陈天的爷爷奶奶的起居室,小屋里还有厨房,以前都是父母一辈在小屋的厨房里用大锅小锅炒好菜然后端到大屋里吃。
“为什么一个屋子能整出来这么多的地方?”
洛樱在屋子的四周巡逻完回来,“旁边是小屋,有厨房,可洗手间在大屋,屋顶上有避雷针和接收器,还有后院的一小格里有鸡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