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微微扯起两分笑意,温和道:“托娘娘的福,太医看得极用心,今年没有再犯了。李太医说要是接下来两年能一直不再犯,这就算是彻底好了。”
她说起话来又轻又缓,面上泪沟和法令纹深陷,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与在座妆容精致的众人相比,简直像是两代人。
——董氏已经全然是个老人了。
沈菡温和地笑了笑:“那就好,川陕总督今年进上来的年礼中有一箱枇杷膏,我给你留了两瓶,咳疾病根难除,还是要巩固一二。”
“谢娘娘。”
其他宫里无非还是那些琐事,各宫吃了前年查账时候的教训,这几年的账本做得条分缕析,看得沈菡神清气爽。
说完宫务,自然而然又议论起了秀女,沈菡对宜妃道皇上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暂且顾不上亲阅的事,但胤祺和胤祥的福晋是这次选秀最要紧的事,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胤祺,叫她放心。
宜妃笑着道有皇上和娘娘为胤祺做主,她再放心不过,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惠妃默不作声地看着其他人全都捧着皇后、恭维着皇后说话,气氛热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说到秀女,我听储秀宫的姑姑说,这届秀女中有两位极出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