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来不及胡思乱想,就急匆匆的往住处走,她得将铺盖卷还回来,还完之后,她还得趁着天亮走到附近的镇上,从军区到镇上路途可不近,她得抓紧时间。
外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林川这时候也意识到,他爹将唯一对他好的保姆给气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帮他弄来粮食了,一想到以后可能又要过忍饥挨饿的日子,林川哭的不能自已。
他越想越难受,就忍不住用脚踢林大团长:“呜呜,都怪你,你把她气走了,呜呜,以后又没人管我了,呜呜....”
林孝中默默挨着儿子小脚:“别哭了!”
林川眯着泪眼看了一眼林大团长一眼:“你不是我爹,你从小就不管我,呜呜...”说完,就哭着跑楼上去了。
林孝中看着儿子匆匆上楼的背影,烦躁的直挠头,挠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跑了出去,接着林家门口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林家门口又恢复了宁静。
如今正是六月的天气,外面太阳毒的很,萧圆一路疾走回来,出了一身的汗,她先去井边打了水,好好洗了把脸消暑,稍微感觉好点,她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林家的东西不多,就个铺盖卷,她卷吧卷吧抱着就走。
路上碰见家属院的大姐们,她们觉得不对劲就好奇的打听,萧圆一想,她和姓林的都闹到这地步,马上就要滚蛋了,还管个球啊,自是有啥说啥:
“林大团长让我麻溜滚蛋呢!”
“不待了,待不下去了,我把铺盖卷还回去就走,等会就走!”
“哎,你们之前咋就不提醒我一声呢,我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哪会上他家自讨苦吃?算了,也怪我命苦,不说了,我得还铺盖卷去了,还了,我就走,这什么破地方,我是坚决不待了,里面就没一个好东西,呵呵,没说你..你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一路碰到的人不少,反正只要有人张口问,萧圆就将上面的话一通说,最后一段,她就是故意的,看她们讪讪不说话,也就抱着铺盖卷离开了。
大家听到萧圆像是埋怨的话,脸上都有些心虚,她们也难啊,要是她们敢乱说,林大团长可是真会打上门来的,她们不敢啊。
旋即想到萧圆的遭遇,被她骂两句也只能认了,在林大团长这件事上,她们好像确实做的不够地道。
不过等萧圆走远,她们就将刚才那点心虚抛之脑后,转而热烈的讨论起林家的八卦来,
“林团长家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之前都换好几个保姆了,最长的也就干了一个月,如今轮到萧同志,三天都没撑下来,啧啧,我看他家以后怕是找不到保姆了。”
“就林团长性子,那是不管谁他都骂呀,人家保姆也是人,还是个女同志,动不动被人劈头盖脸的骂,谁能受得了?”
“萧同志也是真可怜,她这次怕是被马政委坑了,孙营长可是马政委的兵,人家护犊子,就把萧同志给坑了给手下的兵出气,缺德哟...”
家属院很小,没一会功夫,这边就全都知道萧圆被林团长赶走了,于是关系好的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萧圆的事。
自从上次萧圆大闹孙营长家之后,家属院这边已经好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了,如今这事一出,她们又有了新的谈资,一时之间,家属院堪比过年一般热闹。
这边萧圆抱着铺盖卷刚走到半路,就碰上了林大团长和马政委,萧圆懒得听马政委胡扯,抢先他一步开了口:“来的正好,铺盖卷正好还给你!”
说着,萧圆就将手里的铺盖卷往林孝中怀里一塞,“你也别嫌我没给你洗干净就还了回来,我去你家拿的时候,它本来就是脏的!”
交待清楚,萧圆掉头就走,根本不跟他们浪费口水,以后再不打交道的人,理他们干什么。
马政委一看萧圆转头就走,小跑着追了过来:“萧同志,萧同志,有话好好说,孝中刚才已经跟我说了,说刚才那事是他不对,他特意找我帮忙说情,哎,哎,萧同志,你别急啊,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呀....”
林孝中看了看怀里的铺盖卷,再看越走越远的萧圆,无奈抱着铺盖卷跟了过来。
萧圆脚步不停:“算了,我还是走吧,我之前想差了,我原以为部队会比地方上好,想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们这些子弟兵怎么着也会看顾着些,哪里知道这里比外面还黑呢?”
“别说看顾,能把我当个人我就阿弥陀佛了,罢了罢了,什么子弟兵?都是狗屁,我还是抓紧时间走,不走,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死!”
她一个外人就不该赖在这里碍人眼,幸好她醒悟的早,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被姓马的坑呢。
“哟呵,你还没完没了了?我承认我刚才是误会了你,可我当场不就跟你道过歉了吗?”稍落后半步的林孝中听着萧圆阴阳怪气的话,气的鼻子都要冒烟,
“你刚来我家没两天,我们都需要有个磨合的过程,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再说刚才那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咋得着点理就不饶人了。”
林孝中说到后来,觉得铺盖卷碍事,直接就往地上一扔,怀里没了铺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