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团长的感觉又回来了,
“还有,你个女同志,气性也太大了,一丁点大的小事,就夹腔夹调的,还,还好意思说我们部队的不是,我们部队怎么对不起你了?要不是有我们部队收留你,你这会还不定在哪个荒郊野岭喝西北风呢。”
马政委注意到萧圆脸色沉的滴血,连忙过去拉自己的搭档:“你少说两句,人家一个女同志.....你,你让让。”犯的着跟个女同志争长短么。
林孝中一把将马政委的手挥开,用手指着萧圆:“你听她刚才说的那些是人话吗?啊?说我们子弟兵欺负你,就你?多大的脸,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当自己是老蒋呢。”林孝中本来是想将人请回去的,只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你就直说我欺负你得了,哦,不对,还得将红军捎上,这么大个军区,你就直说我们俩欺负你就完了,绕来绕去的,没的连累旁人!”
他们三个人现在站的地方相当于是部队的中间区域,虽说现在是训练时间,来往的人不多,可不多,也总有几个,林大团长的嗓门不小,一听就知道这边是在吵嘴,不过碍于林大团长的“凶名”,他们不敢靠近。
不过八卦好像是人类的天性,男同志们也不例外,他们或是站的远一点儿,或是躲在角落,或是藏在树后,总之,就是不远不近又相对体面的听着。
女同志那就更是了,特别是家属院的女同志们,大家进出买菜,都会经过这里,一发现这边有情况,有的人就即刻驻足观看,有的人则是兴高采烈的回家属院通知玩的好小姐妹。
萧圆是没所谓的,她马上都要走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
她面目冷清的盯着他:“我说错什么了?你们部队就是对不起我!当初你们在前线打仗,我在老家没少帮忙,那是春秋做单鞋,夏天扎草鞋,冬天纳千层底,别人一双,我两双,别人十双,我二十双。”
说这个倒不是原主觉悟高,原主老家是比较早接触红色思想的地区,那时候村上隔三差五的就组织村民支援前线,每家都得出人,有时一个,有时两个,有时前线缺的厉害,每家出好几个都有可能。
孙狗剩家的活计全是原主一个人干,原主干双份,甚至干多份都是经常的,萧圆这么说是一点没夸张。
“后来听说你们缺药,我还上山给你们采药来着,那是逮着空就进山啊,不采满带的篮子就不下山.....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孙狗剩老家打听.....我是个女同志,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打仗么,除了缺粮食,就是缺药材了,那时候原主跟老伯学认草药,她也就认识几种,其中她采的最多的就是止血消炎用的,比如连翘,还有血箭草,一个消炎一个止血,这两种草药最好卖,她几乎就只采这两种。
前面她采的药都是拜托老伯卖出去了,后来老伯去世,她还是会经常上山采药,她当时想的就是万一再碰着个采药的,她多少也能卖点钱,只是她的运气一直很背,再没碰到一个,于是她采的那些药就只能捐给前线了,不捐坏了也是可惜。
不管原主是出于什么目的捐的药材,没收一毛钱是真的,相信那些草药也肯定会帮助到前线,既然有功,那萧圆现在表个功也不算是说谎。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孙狗剩对不起我先放一边,我就问你们部队是怎么对我的?那什么云政委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怎么怎么着姓田的,明明那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偏他死活不信,非说我打她了,他娘的,你们什么狗屁部队,一点是非都不分了!”
想起那天,萧圆现在还生气呢,
“还有你马政委,孙狗剩是你的兵,你是一心护着他啊,他明明知道他对不起我,你也护着他,生怕我去找你们司令闹耽误他前程,合着你的兵就是人,我他娘的就是草!”
最后说到林大团长,她是恨得咬牙切齿啊,“你明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德性,你还让我去他家,你是巴不得让他好好收拾我一顿吧!”
其实在听到萧圆给他们纳过鞋底、捐过草药,马政委心里就不好受了,他相信萧圆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有些事情它就做不了假。
现在被萧圆指着鼻子骂,他也没脸再辩解什么,他们部队确实对不住人家。
萧圆看马政委闷不吭声不说话装怂,也懒得跟掰扯什么,她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林大团长身上:
“还有你,姓林的,什么狗屁的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你要是开头能先问我一句为什么没给你儿子吃饭,我能不解释吗?在你心里,你早就认定我肯定苛待了你宝贝儿子,所以对着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我跟你解释我才是犯贱!”
“你们一个个这么对我,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今天这个冤枉一下,明天那个骂两句,就我到你家一天半不到,你说过多少次次让我麻溜滚蛋,你自己记得吗?”
“我没有冤枉你们吧?我没有说一句假话吧?我之前为部队做了那么多,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说出来,可是你们部队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
“你刚才说你们部队好心收留我?我们村还收留过你们呢,我们那时候收留一个伤病员,都觉得无比光荣,集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