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也说不定。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呐,搞不好老候家要倒霉,啧啧.....报应哟,当初沾了老丈人的光,哪里是想撇就能撇干净的!”
侯家是个什么根底,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就因为有萧家的照应,候家这些年才过的这么舒坦,结果萧老师家一出事,撇的比谁都干净,就是他们这些老邻居们看着都觉得凉薄,真是连一点面子情都不顾。
“唉,这才多久啊,咋就又.....”真是一点消停日子都不让人过
“谁说不是呢.....”
“啧.....”
萧圆听了几耳朵也没太在意,原主原先家境好,吃穿跟家属院这边格格不入,可着实招了不少人的眼,后来原主倒霉,这帮人没少看原主的笑话,基于此,萧圆也就懒得搭理这帮人。
进了屋,就立在门边,快速扫了扫,见原主的两个儿子正站在角落瑟缩着,悄悄递了个眼色安抚,看着俩孩子身上穿的都是补丁累着补丁的旧褂子,真是替原主不值。
不过现在换成她,她可不能让这家人得了好!
屋里这会儿已经是乱翻了天,不大的客厅里乱糟糟一片,呵斥声、辩解声,还有婴儿哇哇的哭声,各种声音充斥,乱哄哄的都听不清楚各自说了什么,小小的客厅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都别吵了!”正吵着着呢,就听见一个人大吼了一声。
老太太被这声大喊唬了一跳,嘴里的话被噎在半道,不上不下,然后余光就瞥见后进来的萧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仇人见面格外眼红。
老太太立马指着萧圆的鼻子就大骂:“你来干什么?啊?我家老大都跟你离了婚、划清界限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还上我们家来?赶紧滚远远的,你这样的资本家小姐、臭老九家的千金,我们家可不敢沾!”
对红小将们,老太太是打心底里害怕,但是对前儿媳,一个失了势的孤女,她是一点不带怵的,派头十足的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比地主老财还地主老财,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是无知么,似乎是想到什么,老太太一脸凶恶的瞪着萧圆,
“我可告诉你啊,我家老大已经跟你离婚了,你有什么事可找不着我们家,识相的,就赶紧滚,别逼着我用大扫帚赶你出我老候家的大门!”早上前儿媳妇晕倒的事家属院都传遍了,她可不想被人借机重新扒了上来。
萧圆就听老太太在那自顾自叭叭的说的不停,她全当是放屁,压根连个眼梢都没给她,笑话,今儿她可是借刀杀人,哪里还要她亲自上阵跟个乡下泼妇掰扯?
真要那样的话,岂不是太跌份!
原主那样的资本家小姐,一个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哪里能干的出来!能干,也不稀得干!
转念之间,又想了许多,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也看了过去,一看是老侯家新娶的媳妇,就懒的再看,她跟她之间还谈不上仇怨,索性懒得管。
周小翠见人只扫了她一眼,就转了目光,心下有些不得劲,只是如今家里还乱着,她还没空想七想八,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又往门口看了看,巴望着家里的顶梁柱立马回来救急。
候母说的口干舌燥,愣是没一个人搭理,就连一个帮腔的人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不识相的前儿媳妇理都不理她,还在屋里杵着、一副不动如山打定主意看热闹的样子,弄的她面上着实有点下不来台,心里更别提多窝火。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就恶狠狠的瞪着萧圆,“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今儿这事是不是你招惹出来的?”迟钝如老太太,这会也总算是琢磨过味来了。
老太太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按着他们家的成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家抄家,怎么今儿就上他们家来了?
“我就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上我们家来,肯定是你,你个扫把星,都划清界限了,你怎么来还缠着我家老大不放?!”
她觉得自己真相了,今儿这事九成九就是前儿媳妇惹出来的,这么一想,真是恨不得吃了萧圆,后悔当初心软没早点解决这个祸害,随即又瞪着萧圆,然后连忙跟红小将们打商量,
“几位小同志,你们要抓就抓她,我儿子已经跟她离了婚、彻底划清了界限,她的事跟我们家一点关系没有,我们可是地地道道八辈贫农哪,是大大的良民,成分上一点问题没有!”
老太太过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当年鬼子进村大扫荡都经历了好多回,那些对付皇军的词儿想也不想的就蹦了出来,她自己恍然不知所觉,还在那继续叨叨,
“不像她,从前就是资本家小姐,成日里使奴唤婢,就晓得剥削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当初我家老大也是受了资本家的逼迫才娶的他闺女,当初我们都给老大相看好了人家,要不是....”
老太太想起当初的事,话头就有点止不住,“造孽哟,我那娘家侄女都被耽误了,后来只能许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