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稼汉.....现在好了,终于打倒了万恶的资本家....”
红小将们都不是第一次“办差事”了,看着老太太在那叽叽歪歪个没完,早就不耐烦了,就都看向刚才那个踹门的小喽啰,小喽啰自己也听的烦了,可看老大不发话,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听。
刘彪越听越不像话,眉头微微皱着,可老太太说的真高兴,哪里有空看别人脸色,还在那继续叭叭说个没完,“呸!真是活该!千刀万剐的东西!要不是人家看上我家老大了,我们老侯家哪里能娶个踢到油瓶都不会扶的千金小姐......你们这些小同志,可得给我们做主哇.......我们可是良民,大大的良民!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什么良民不良民的,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一直在使眼色给瞎子看的候父看领头的脸色不对,生怕媳妇儿说错了话,给自家惹出祸事来,忙不迭的打岔,“小同志,你别听她胡咧咧,她就一乡下老娘们,甚个也不懂的,你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也想起良民这说法还是日本鬼子那阵儿的事了,立马讪讪的往角落缩了缩:“说岔了......”
“巧了,我们今儿来还真就是给你们做主来的!”刘彪说着扫了一眼门边的萧圆,“萧同志今儿找到我们,说是当初嫁进侯家,带了不少嫁妆,”
刘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从侯家的几个人脸上扫过,将他们刚才一刹那的表情尽收眼底,“既然大娘也觉得当初是受了资本家逼迫,如今正好有我们在,可以帮着彻底掰扯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娘觉悟这么高,想来也是不屑要资本家小姐的嫁妆的吧?”
虽然他们是经常干抄家的勾当,但那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要是有人能“主动点”儿,他又何乐而不为。
这时候小喽啰们倒是淡定了不少,全都袖着手在那看热闹。
候母后背冷汗直冒,憋着劲儿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周小翠也是一个咯噔,这要是前边的嫁妆全都没了,这个家还剩下个啥?她屋里的五斗橱,衣柜,梳妆台,连他们睡的床可都是前边的嫁妆,这要是都没了,他们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可要是不还,这话怎么说?说那些都是侯家置办的,就那些家具,按着候孝东的工资能买的起?要是还.....他们怎么舍得?如今买家具可都要票,他们上哪儿弄票去!
这还只是家具,还有首饰呢,更别提还有金条,这,这,这谁能舍得?怕是圣人也不能吧!
周小翠急的了不得,恨不得指着老虔婆的鼻子大骂,“让你嘴巴欠,让你嘴巴欠,现在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这事谁都有立场说,就她这个后娶的媳妇没立场,眼瞅着两个老东西还在那傻楞着不吱声,一个狠心,暗暗掐了怀里的孩子一把,本来已经哭累了正在抽泣的小家伙,立马吃痛又嚎了起来。
候父听到孙子的哭声,又狠狠瞪了一眼候母,刚才叭叭的说的高兴,叫人拿住了吧,真是败家娘们儿,同时心里也跟着后悔,怎么刚才就光顾着让老太婆在前头冲,不知道拦着点儿男人,现在弄的进退两难。
周小翠心中着急,抱着孩子摇来晃去的哄着:“哎哟,娘的乖乖不哭,有娘在呢,娘生的孩子,咋能不管你呢,快别哭了,当娘的还能不管孩子,嗷嗷,娘的乖宝宝不哭,就算娘跟你爹离了婚,娘的宝宝,当娘的也得管.....”
周小翠在那哄着孩子,可她说的那些话,屋里的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侯父听了也是心中一动,别说,还确实是个思路。
“行了,孩子还小,赶紧回屋去吧!”候父假模假式的训斥了周小翠几句,看儿媳妇还在那杵着,也懒得管,他赔着小心上前想跟刘彪刘队长搭话,
“那什么,妇道人家不懂事,胡说八道呢,小同志可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啊,头发长见识短。”
刘彪不搭腔,只是淡淡看了侯父一眼,侯父见人不搭理他,有些尴尬,只是那么老些财物,容不得他后退,“按说呢,这两口子离婚,是该将嫁妆给女方带走,”话还没说完呢,候母就跳脚了。
“他爹,你说个啥呢!”候母一听老头子说要还嫁妆,立马就急了,“那都是我们侯家的东西,凭什么还要还回去?凭她也配!”一想到那么老些东西要还回去,老太太就跟心口滴血一般,痛不欲生!
“闭嘴!”侯父狠狠瞪了老伴一眼,“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这要是平时,候母被老头子这么一吼,早就消停了,可今儿不一样,那么多钱呢,拼着两口子翻脸,她也不能如了老头子的意啊。
至于说后果?傍身的钱都要没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凭什么不让我说?儿子是我生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要我说,小翠说的一点不错,是她的嫁妆怎么了?我们老侯家也没硬赖着人不还,这不是给她两个儿子攒着的么,敢情当娘的还能不管孩子不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