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单纯的看不惯罢了,不等他回答,就又继续说着,“做人还是真诚一点好,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候孝东觉得这句话充满讽刺意味,但就算是的话,他又能怎么样呢,候孝东干笑着,心下很不高兴。
廖总工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说回正题,这封举报信呢,确实是你前妻写的,不过人家没有经过我的手,”
说到这个,廖小欧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当初他们关系多紧密啊.....现在搞得相见如路人,难得的,跟候孝东说了句真心话,“小圆.....不光恨你呢,他也恨我呀,当初老师....”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他们都懂。
当初萧家一出事,不光是作为女婿的候孝东怕被牵连跟萧家女儿迅速离婚再婚撇清了关系,作为学生的廖小欧也跟着审时度势的跟恩师划清界限。
照理说,师兄弟俩个都是“逼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应该很能惺惺相惜才是,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觉得自打跟萧圆离婚后,钢铁厂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就对自己疏远了。
特别是自己的直接上级领导的廖师兄,更是跟之前相比两个态度,原先笑脸相迎、不吝提携,直接变成现在的公事公办、不假辞色。
这让一直顺遂惯了的候孝东怎么接受得了,渐渐的对廖师兄也开始不满了,心说他们大哥不说二哥,都是患难不见真情的小人,姓廖的能比自己高贵到哪里去,又哪来的脸五十步笑百步,对他横眉冷对的。
廖师兄那边,当然觉得自己就是比某些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高贵,他只是老师众多学生中的一个,即便当初念书时受了老师的一些恩惠,后来参加工作,对老师的女婿再三照顾,就算是还了人情。
这要是后面没有闹出那些事来,两家继续处着一点问题没有,可那时候什么情形,他怎么可能放下一家老小,去为注定要被打倒的老师奔走?
人有亲疏远近,他只是被迫选择了自己的亲人而已,他自觉问心无愧,走到哪里,人也不能说自己不对。
而候孝东就不一样了,他不光是老师的学生,而是人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相当于是一家人,每□□夕相处十几年的一家人,这情分能跟他一个学生一样吗。
再说他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当初能在城里安家落户,受了老师多少照顾,又享受了多少萧家的资源,就像他,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上,能对他那么照顾?
结果这小子又干了啥,要是单纯跟老师划清界限,他们这些老师的学生们谁也不会放个屁,毕竟形势如此,大家都能理解。
可他是怎么做的?不光是跟老师划清了界限,还把老师唯一剩下的骨血给扫地出门,这他娘的是人能干出的事?别忘了,当时小师弟已经去了,萧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孤女了。
那种情形下,他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寒心,也替老师深感不值,就这么一个人,谁还敢跟他相交?
要是他知道候孝东觉得自己跟他是五十步笑百步,估计得吐出一升老血来,你特么一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无耻小人,居然好意思觉得跟他只有五十步的差距?哪来的脸!
呸,跟个不要脸的讨论脸面的事,他脑子才有病。
基于以上道不清说不明又双方自以为是的原由,本来作为关系颇为亲近的师兄弟的两人打那后关系就变的微妙起来。
听到廖小欧也不受萧圆待见,候孝东心里奇异的舒服了些,甚至还好心的开解:“师兄,你也不要多想,小圆,小圆现在变了好多,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圆了.....”
廖总工心说你个王八犊子还好意思说,那都是谁害的?不过他才不会跟他掰扯呢,浪费口水。
廖小欧再懒得跟某人“好言好语”,直接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个领导的架子端的足足的:“我就不绕弯子了,这封举报信是从厂委转过来的,也就是说姚书记也知道了。”
说到这个,廖小欧心情也不好了,前段时间他还万分庆幸之前的事他们部门运气好没牵扯进去,结果没成想这么快就被打了脸,而且直接捅到姚书记那里,真是想想就憋屈。
看来他的这位小师妹是真变了,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了。
心情不好的廖总工对给自己惹事的手下自然没有好脸色,说话的神情越发严厉:“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吧,小圆贴了好些大字报差点没闹出大乱子,结果这事才过去,你又给我惹事,你是嫌我事少故意给我找事,是吧?”
“如今全厂上下都绷着玄,生怕出了岔子被人揪住小辫子,你倒好,硬是顶风作案,看把你们能的,全厂就你能,你多能耐啊,连个乡下婆娘都管不住!”廖总工将人大骂了一顿,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