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女儿嫁给姓候的,我早就跟你说那人不行,一看就是个油嘴滑舌的,靠不住,偏你觉得他是农村来的,朴实!”
“结果好了吧,咱家一出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后来又生怕我们会赖上他们家,着急忙慌的又从老家娶了个新媳妇,你说说,这都什么人啊?”
萧母想想那糟心的一家子,就气的要死,“我女儿要是出了事,全都是你害的!”要是原主知道原来温温柔柔的母亲变成现在这么‘泼辣’,估计都不敢认了。
萧父连连赔不是:“行了行了,是我眼瞎,行了吧?”不说萧母,萧父自己早就毁青了肠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哪里知道他看好的学生是那样一个人呢。
“咱们别自己吓自己,有什么疑问,写信的时候稍微提一句.....”萧父甚至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措辞了。
“也不知道小华两个怎么样了?”
说起女婿,自然少不了儿媳妇,只是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啥好人,儿子一出事,儿媳妇就跟儿子离婚,要不是如此,儿子兴许也不会出事,想到早逝的儿子,萧母狠狠揉了一把眼睛,就是可惜了两个孩子,她有点想孙子了。
“跟着亲妈,总不会差到哪里去!”说起孙子,萧父的嗓子都哑了,出事的时候,小孙子才三岁,那么一点小的孩子,唉!
“女儿信上也没写,不知道儿媳妇改嫁了没?这要是.....咱孙子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想到这里,萧母真是心如刀割,但她也不敢提让女儿帮忙照应一下孙子,她张不了那个口。
萧父微微仰着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只要小芳不犯傻,就不会苛待两个小的!”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可他也没别的办法,女儿离了婚还带着外孙女,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精力照应两个孙子,何况两家还不在一个地方。
儿媳妇是个什么德性,萧母以前不知道,现在哪能不知道?都说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难临头了,女婿靠不住,儿媳妇也靠不住,萧母越想越绝望,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萧父没有劝,他知道老伴是个明白人,如今这般,也是心里憋的慌,哭一哭心里也能舒服些。
要说萧父萧母还惦记一下两个孙子,萧圆可就彻底把那俩孩子忘到脑后了,倒不是她冷血,实在是她顾不上。
她先是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好了,又碰上王老五.....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这不,刚解决王家的事儿,萧圆马不停蹄的就去打听原主父母下放的地方,又偷偷去黑市置办东西,就没一天闲的。
知道两个小侄子跟着她妈,萧圆其实不怎么担心,何家不是一般人家,不至于连两个孩子都养不起。
萧圆顾不上两个小侄子,有人却没了忘了她。
这天萧圆师徒两个巡逻,李姐就关心的问道:“林主任回去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有给你打电话吗?”
“给我打什么电话?”萧圆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了,乡下地方,哪有电话。”有电话也不能打啊。
李姐点点头:“也是!”
“就是不知道林主任能不能做通老人家的工作,要是做不通.....”李姐扭头看了一眼徒弟,忍不住叹息,“你咋办呀?!”
“做不通正好,乐得自在!”
李姐摇摇头:“你啊,就是嘴硬,真要错过了,我看你怎么哭!”
“萧同志,萧同志”
师徒两个正说着呢,就听见有人喊她,说是有人找,
“谁啊?”萧圆纳闷,奇了怪了,谁会找她啊。
李姐也好奇:“你家亲戚?”
萧圆摇摇头,原主亲戚出事的出事,跑路的跑路,剩下那些没出事的基本上也断了关系。
要说萧家原来也是大家族,祖上可以追溯到清乾隆年间,家族里出过好几个进士举人,后来人才不继,萧家渐渐衰颓,到民国时萧老太爷,也就是原主的爷爷,弃文经商,萧家才算是小小中兴了一把,只是好景不长,军阀混战,日本侵华外加内战,萧家彻底败落。
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家即便败落了,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在当地,萧家旁支嫡支拉拉杂杂千把人总是有的,妥妥的大家族。
不过建国后,就不讲究那些了,萧父一家子也早就从隔壁省的萧家老宅搬到教书的大学附近,萧父的那些兄弟姐妹,战乱的时候一部分出国避难了,一部分四散到全国各地,离得远,好多都不怎么联系了。
原主的记忆里,就见过一个伯伯,两个叔叔,要知道,萧爷爷可是生了十几个儿女呢,最后还联系的就三个,真正的战乱离人。
萧圆所在的钢铁厂是本省省会城市下面的附属县城,以前萧父就住在市里,原主每逢周末都要去市里看望父母,寒暑假孩子们几乎都是在萧父那里度过。
萧圆实在想不起谁会特意跑来钢铁厂找她,远远的,她就看到厂门口站着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穿着黄军装的年轻女人,模模糊糊,她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大嫂?”
年轻女人看见萧圆出来,眼里精光一闪,快的让人注意不到,只见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