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个人一路问人,终于在人下班前找到了地方,一排简朴的二层建筑,民政局的方科长接待了他们,萧圆看他拿着笔一直记录,暗暗点头,应该是个负责任的。
登记完毕,方科长又跟马吉祥再三确认确保没有遗漏,这才跟他们坦白:“解放前牺牲的人太多了,像你家这种情况的也不少,一般这么多年没来找,怕是”凶多吉少。
他推了推眼睛,一副你们懂的神情,“不过像柳同志这样的女军医,部队肯定是有记录的,你们大概不知道,军医是有军衔的,像柳同志这样的军医,怎么着都是少校,是不会无声无息牺牲的。”
马吉祥看看萧圆,又跟儿子对视一眼,伸着脖子迟疑的问道:“你是说,你们肯定能查到她?”
“是这意思吧?”自打马吉祥进了政府大楼,就觉得哆嗦害怕,他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呢。
方科长很肯定的点头:“当然!”他看了眼瘦弱的萧圆,又看了看面前两个胆小怯懦的乡下父子,
“你们以为军医是大白菜,到处都是吗?女军医就更少了,你们说的柳同志有名有姓,根据你们刚才的说辞,她40年曾经在晋豫皖前线救治伤员,有这些资料,再比对一下她爱人姓氏,还是很容易找的。”
“再说了,就算查不到柳同志,就凭这小姑娘的姓氏,也很好查人的呀,在40年就能上团长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随便打听打听,也能知道啊!”
说完方科长还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找呢?”
方科长还觉得奇怪,这小姑娘的娘又不是没名没姓的小兵娃子,死在哪个疙瘩都没人知道,那可是军医啊,一个军医牺牲了,所在部队一定会第一时间上报,一个军医是绝不可能悄没声声的没了的。
再说人的亲爹也不是一般人啊,怎么就不来找?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小姑娘,真是可惜了,这乡下人就是没什么见识,兴许还重男轻女,把个好好的团长千金给磋磨成这样。
马吉祥咽了咽口水:“这不是,这不是听说不好找么!”
“那个,我们之前问过人,人说要找人得先打听部队番号,”他看了眼萧圆,“当初她娘走的急,我们也不知道部队番号是个啥,这才,”
“那啥,你们真能找到人爹娘啊?”
“人都死了十几年了,你们真能找到?不是哄我们玩的?”马吉祥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居然找个人这么容易。
要知道这么容易,他们早来找了,哪里还会跟这丫头闹的这么僵。
方科长看他们穿着,想也知道乡下生活艰苦,他们不经常进城,消息就闭塞了些,他笑了笑:
“你说的那是兵娃子,兵娃子来源不定,有的是部队经过他们村,卷着包袱卷就跟着去了,运气不好,路上碰到战事,还没来得及登记,就牺牲了,要是所在部队还有人记得他,还算好,回头补登记上,要是所在连队全牺牲了.....”
方科长说到这里,长叹了声气,“谁还知道啊!”死了也白死!
“兵娃子千千万,想打听他们,要没有部队番号,那真跟大海捞针一样!”
“不过你们家不属于这种情况,你们找的不是军医,就是团长,都是大人物,好找的很,你想啊,军医才多少人,全国的军医加一起,有一万吗?”顶多就是费点时间的问题。
“更别提是个女军医了!”
马吉祥父子俩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从民政局里出来,萧圆是大松了口气,有了民政局的确认,她终于可以过几天松快日子了。
回去的路上,父子俩都没说话,他们身上都快没力气了,本来还以为白跑一趟好让萧圆死心的,哪里想到还真让他们打听到眉目了呢。
要早知道找人这么容易,他们早该来的,此时的马家父子都特别后悔,他们就该早点来的。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半夜了,张二妮一直等着,听说能找着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还是不敢相信,拉着马吉祥的胳膊不停的追问:“真的假的?”
“都过去十几年了,还能找着?”
马吉祥尴尬的看了眼边上的萧圆,就赶忙把自己婆娘拉到一边:“人方科长说的还能有假?”
“人家可是国家干部!”
张二妮精神恍惚:“咋可能一下就找着了?”这要是找人这么容易,她还磋磨她干啥啊,不早供起来了吗?
看媳妇这般,马吉祥深有同感,他拉着她坐下:“人方科长说了,兵娃子不好找,最好得知道部队番号,但人是军医”说这话的功夫,他又瞥了眼萧圆,“是军官,跟兵娃子不一样,有名有姓就能找!”
“那钱队长”张二妮还想说,马吉祥就叹气打断,“钱队长就是个小兵,哪里知道那么多。”今儿要不是问了方科长,他也不知道钱队长是个半桶水。
张二妮气的一拍大腿:“个骗子,真是害死人了!”
马金心情烦躁:“还有饭没,我们都饿了!”说着看了眼萧圆,“小圆子估计也早饿了,娘,你赶紧弄饭吧!”
萧圆好笑的看着张二妮:“能找到还不好啊?”
“马上你们就有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