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白食的名儿了。”
她就是故意这时候跟他们摊牌,饿一会儿怎么了,就得饿的他们头昏脑涨理不清头绪才好呢。
老太太正好端着菜出来,一听就不干了:“呸,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鸡窝里的蛋都让你霍霍了,你还把柜子砸了出个窟窿,十几个窝窝头,外加一盘子肉和整盆子豆腐都没了,你好意思说你没吃东西?”
听到萧圆污蔑他们没给饭吃,她恨不能将手里端着的热汤水泼她一脸,虽然她就是故意不给她们吃饭,但那怪的谁来?
谁让她偷懒不干活的,一天天的躺着,做给谁看呢,哦,男人死了,就不干活了?这村里谁家还没死过人,死了人就不活了么,矫情!
还有那些肉,昨个给六子办丧事,她故意提着一刀子肉招摇过市,希望村里人看在她买了肉的面上,多出点儿份子钱,昨儿晚上他们吃了一半,剩下的全便宜了这贱皮子。
“那么些好东西,我和你公公都还吃一口呢,就被你个贱人霍霍了!”如今有老头子在,她也不怕萧圆了。
老爷子听老太婆这么一说,心里就更不满了,咋,这是对他们家不满了?不就没给饭吃么?他们该着她了?
做好了饭自己不起来吃,难不成还得让人把饭碗端到嘴巴跟前?
“六子媳妇,你男人死了,你心里难受,我们都能理解,可凡事也得有个度,你这一天天的在家躺尸不干活,这粮食是能让大风刮来,还是从天下掉下来?”
“你自己懒得快生蛆,倒怪起我们来了,人主席都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家不欠你的!”
“六子死了,咱家给操办了丧事,让他走的体体面面,还让大柱子给摔了盆,这事儿搁哪儿都是天大的恩情,你今天闹的是哪一出?又是偷鸡蛋又是砸柜子的!”
“我们家不图你们感恩图报,但也不能恩将仇报吧,你要是在我家待的不舒坦,就走,六子是个好的,可我们家就是心肠再好,也不能养个佛爷。”
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大烟,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烟圈晕染着,渐渐模糊了老爷子的脸。
“走,肯定是要走的,但该着我们娘几个的东西不能少。”萧圆心说原主过的这么惨还真不能怪她,就这老头老太太两个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一般人还真接不住。
“别说的好像我们欠你们家多大恩情似的,六子是怎么死的?不是替你们家出工挖水库死的么?这王家村这么多户人家,谁家算盘也没你王老头打的精!”
“还好意思说帮忙办丧事,那不是你们家想借着办事儿的机会收份子钱么,你们家就跟蚂蟥似的把六子的血吸干了,临了临了,还捞了最后一注财,资本家都没你们这么会算计!”
“再说这家里的粮食,我们吃的难不成不是合作社里分给我们的口粮?我们吃着自己的粮食,倒成了偷儿了,这个我倒要问问社长了,公社分的口粮,还不能自己吃了?”
萧圆说完自顾自的舀了碗白菜豆腐汤喝,先润润喉咙,刚才说的话有点多,累的慌。
屋里人都快被萧圆吓傻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直至看淡生死了么,没见老爷子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妯娌几个紧靠在墙角,是大气都不敢喘,几个儿子也都老老实实的缩着。
“你个贱皮子,家里长辈还没动筷子呢,你给我放下!”
老太太快被气疯了,她老头子还没动,这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先喝了起来,真是不能忍啊,她一个上前就要抢小贱人手里的碗。
萧圆眼神淡淡的打量着眼前人,这位正被气的跳脚的老太太,就是害的原主凄惨人生更加凄惨的罪魁祸首李小翠!
一张圆乎乎的老脸,外加一双大眼睛,如果能收敛着点,不那么刻薄,倒也勉强算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
“老太太,你用不着骂了,鸡蛋是我吃的,不过你可怪不着我,你把粮食都锁起来,是想饿死我们娘三还是怎的,这家里的粮食也有我们娘三的份儿,我吃自己的粮食天经地义。”
从去年年初起,他们村就从王家村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升级成高级社,粮食都是按人口分,老人孩子都有口粮分,人七劳三,这两年没灾没难,分的口粮足够她们吃的,根本没占这家里一分便宜。
“老太太?你叫我老太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老王家在你落难的时候收留了你,这会儿你叫我老太太,你是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了?”
老太太红着眼睛就朝萧圆冲了过来,萧圆看她那样,就往边上让了让,老太太一个没收住摔了个大马趴.....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萧圆冷眼旁观,根本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年纪这么大了,就好生积点德,别整天咒这个咒那个,搞不好反噬到自己身上,落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老太太倒在地上,眼珠瞪的老大,一副要吃了萧圆的样子:“你骂谁缺德呢?!”
萧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谁做了缺德事,我就骂谁!”
老太太咬着牙:“胆子肥了啊,居然敢骂长辈!”
“失了家教的东西,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萧圆一脸木然:“老太太,你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