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爹娘卖了,还管他娘的家教不家教?!”
老太太一噎,随即又瞪圆了眼睛:“还不扶我起来?!”
萧圆冷眼看着:“扶你起来打我啊!”
老太太气的直哼哼,想着等会一定要她好看,过了一会,她终于缓过劲儿了,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站起来,她就又举着手冲萧圆过来:“个混账玩意儿,长辈摔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萧圆立马举着扁担:“不怕死的你就放马过来!”
老太太不信邪:“怎么着,你还敢打我呀!”说着就指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挑衅,“来来,你打我呀,就打这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个失了教养的东西,我今儿非”
萧圆可不怕威胁,举着扁担就冲人打了过去,不过没朝她指的位置打,而是打她的背部,这会天气还冷,老太太穿着棉袄呢,打到她身上也不会受什么伤,萧圆可不想被人讹上。
老太太没想到萧圆真敢打她,回过神来就拍着大腿嚎:“不活了,我不活了,儿媳妇打婆婆了!”
萧圆立刻又举起扁担:“你再嚎一个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跟六子团聚?”
“你也不用怕,你先走一步,稍后我就送你们一家下去陪你,横竖我如今没了活路,有你们一家子垫背,值了!”
老太太的嚎叫硬生生哽在喉咙:“你,你想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六子又不是我们害死的,你凭什么拉我们垫背?”
萧圆一副生无可恋的冰冷模样:“谁让你们家待我们母女不好的,你待我们不好,我们临死前拉你们家垫背,没毛病!”
老太太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她盯着萧圆看了好一会,看人不像是说假话,就不敢再骂人了!
萧圆看她不骂人了,冷哼一声,就抱着扁担回了屋,还是那句话,老太太做不了主,跟她啰嗦再多没用!
老太太看萧圆回了屋,以为是怕她了,想起刚才她被萧圆吓得不敢吱声,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
“个懒货!成天的在床上躺尸,什么活不知道干,擎等着我这个老东西来伺候你们,多大的脸!”
“还当给资本家小姐当丫鬟呢,上下嘴皮子碰碰就有老妈子动手,赶快醒醒吧,如今都新社会了,没那么好的事儿了。”
“个懒的生蛆的东西,农忙了也不知道搭把手,就等着我这把老骨头忙完地里,忙活家里~”
“一天到晚啥都不干,就等着吃现成的,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就该挨批,还得挂着牌子游街,游上几遭就知道好赖了,省的一天天光吃粮食不干活,比那地主家的小姐还舒坦!”
老太太骂完,恨恨吐了一口口水,哼,不干活还想吃饭,美得她!先饿上几顿,回头看她怎么收拾这三个贱皮子。
大妞和二妞听着老太太在那儿破口大骂,怯怯的偎在萧圆身边,大妞还不时用眼睛瞄一眼她娘,以前奶奶骂人的时候,她娘都会抹眼泪,今天她娘好像没有抹眼泪了。
萧圆轻轻安抚两孩子,心说她现下总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这么怂了,八成是被吓破胆了。
记忆里老太太也是这么一天三顿的骂,正常人被这么骂都受不了,更别提原主本身身份确实有点儿问题。
就这么地,老太太误打误撞拿住了原主的把柄,原主心有忌惮,不敢反抗,老太太一看原主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如此恶性循环,原主悲剧的一生也就注定了!
怨不得原主性子软弱,实在是前几年斗地主闹的太厉害了,王氏组长那么好的一个人都被弄死了,血淋淋的例子发生在眼前,把原主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姑娘吓坏了。
王家成分好,在这年头就是护身符,在这里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总比送命强。
换成现在的萧圆,她才不怕,她就是资本家的丫鬟,谁能说不是?
原主还是太老实了,当初她走散那会儿还没建国,世道乱的很,青岛离这里隔了好几个省,她是被人贩子拐到这边的,后来侥幸跑了出来,中间倒了不少手,谁本事那般大,还能查出她的底细不成。
她就是被迫卖身的可怜小丫鬟,就是被剥削的阶级,是无产阶级中的无产阶级,真要说出来,她成分比这家还要好,毕竟王家解放前还有两亩地呢。
两小孩听老太婆越骂越大声,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着萧圆的胳膊不放,萧圆不停的安抚着,眼瞅着俩孩子不害怕了,就听老太太一个嗷嗷叫又骂上了,
“天杀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都是乡里乡亲的,咋还砸我家柜子,这是土匪进村了么?”
老太太嗷嗷一通叫,突然想到什么,就着急忙慌的跑去自个屋里查看去了,这要是她屋里藏的家底被偷了,那才是真没活路了。
萧圆在屋里静静的听着,刚才就该狠狠打她一顿的,才打那么两下实在便宜她了!
没一会儿,老太太脚步轻快的又跑到厨房来了,刚才把她吓坏了,好在她屋里的钱粮都还在,这小偷怕是饿急了才偷吃了她家的粮食,算那小贼有良心。
不过这种想法只维持了几秒,在她看到厨房里被吃掉的肉和窝窝头,心里又把偷她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