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城阳伯真想喊一句,他不稀罕了!可是这话到嘴边了,都没有喊出来。
稀不稀罕,只有他自己知道。且他也明白,这话若是说出来了之后,面前的这个指不定说得更起劲儿了。
晋王今儿足足在他们面前说了一上午。等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喝茶也没用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出来已经多时了。没有理会众人脸上那股不耐烦的劲儿,晋王又高高兴兴的跟他们告了辞,揣着手悠哉悠哉地回去了。
留在城阳伯他们对他这番做派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从前对汝阳侯处处看不上的人是谁哦?”
“宝贝的跟自己亲儿子一样,也不怕自己亲儿子抱怨。”
“对了,我怎么记得以前王爷好像对你们家世子挺看重的?”
有人问像另一边的临北侯。
老侯爷哪里肯认:“我们家那小子算什么?他不过就是个世子,人家可是汝阳侯呢。比不上的,万万比不上的。再说了,王爷也不过就是见他性子合得来,所以给了个好脸,并不算什么。”
他这么一说,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的,众人也不好揪着这点不放。
临北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可真是怕了,这些人胡说八道,把他们家老大跟晋王府扯上干系。别看晋王之前确实挺看重他们家老大的,可他不过就是面上客气客气,若是那会儿他们临北侯府真透露出结亲的意思的话,估摸着按着这位王爷的性子,再客气都会立马变成嫌弃的。
幸好他们当时没有多余的心思。
晋王这回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看谁都觉得阳光明媚。唐璟这个被人盛赞的,反而欢喜了一阵之后,便继续归于平静了。
他在地里蹲了一阵之后,便与佃户交代了明年地里要种些什么。
如今天儿冷,花房里头的花却还是开的正浓。唐璟种花,本来是为了婚礼,想着今年年底或许可以成婚,本来也确实如此,定的婚期便是年底,可是如今看来,年底到底是不成的。明年春上,或许可以期待一二。花还是要继续种的,好看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越气派。
母亲也说,等他老头子回来之后,婚礼便可以办了。唐璟仰望天边,幽幽地算着日子,那老头子,应该要不了三个月才能回来吧。
日子一晃,这大半年竟然也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一天,唐璟收到了秦风两个人的消息,信上说,他们在庄子里头一切都好,他们到了那地儿之后才发现,那地方的水水土跟京城完全是天差地别。且他们还听当地人说,那地方一年到头都没有冬天的,树木常青,且瓜果也与中原很不相同。
秦风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之后,便领着一众佃户开始种起了水果。
唐璟看他们信里的话都写得很是明朗,便知道他们在那边应该是住得还算不错。种果子也好,等到他和朝安成了亲之后,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上那边送过来的果子。不易保存的自然运不过来了,可是不是还有那些能保存的比较长的吗?口福总归是有的。
因为这封信,唐璟对往后倒是更多了几分期待。至于新种子的事儿,他们俩也没有在心里头提及,唐璟自然也知道,这种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总归是要慢慢来,不能急。
秦风他们的种果子大计正在继续展开,前线镇国公他们,也终于看到了回京的希望了。:,,,